“叫梁兄。”梁靖瞪眼,一股子社会气息就迎面扑来,“不叫就是看不起我,看不起我便是看不起贵妃,看不起贵妃便是看不起陛下……”
“梁兄。”
“他是梁山伯,你是祝英台,他是知男而上,你是左右为男。”朱雀喋喋不休。
“等你痊愈了,为兄来接你!”
梁靖一阵风般的出了杨家。
随从跟着他出了陈曲,说道:“杨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不良帅,就算是救了贵妃,酬谢就是了。郎君为何对他这般亲切,还与他兄弟相称。”
梁靖策马缓行,淡淡的道:“贵妃骤然受宠,宫中多少人盯着她?杨氏为后,不知给贵妃使了多少绊子,此次两边言和之事被阻拦,我觉着不对劲,弄不好就是有人从中作祟。”
随从讶然,“会是谁?”
梁靖摩挲着下巴,“弄不好就是皇帝。”
随从说道:“那……这是皇帝对杨氏不满吗?”
“哪个皇帝会满意杨氏这等庞然大物?做兄长的,手下的兄弟钱比你多,麾下也不少,你觉着做兄长的能安心?”
“郎君高见,不过和那不良帅有何关联?”
“男人的宠爱和野狗的顺从一样都不可信,这是我在青楼学到的道理。”梁靖说道:“贵妃要想稳固地位,就需要让人看到她有功必赏。”
“那不良帅是不是太低微了些?”
“别忘了,他还有一个身份,国子监学生。”
“是了,郎君,贵妃让他弄个动静大些的功劳……”
“这是给他出题,否则贵妃简拔了一个庸才,传出去都不好意思和杨氏打擂台。”
……
杨玄又挺尸半日。
第二日,他早早起来了。
学习,练功。
王老二和老贼蹲在一起看。
曹颖在树下踱步,嘴里念念有词,什么以己之长,击敌之短。
横刀呼啸,身形闪动,院子里刀光阵阵。
“如何?”老贼问道。
王老二揉揉肚子,“饿了。”
“老夫问你郎君的刀法如何。”
“比你好。”
老贼:“……”
王老二看着他,笑的憨傻,“我陪你练练吧。”
好个善良的年轻人啊!
老贼欣然答应。
收刀,浑身气血渐渐收拢。杨玄吐出一口浊气,转身见老贼趴在地上,就问道:“这是何意?”
大清早就五体投地……
“这是要红包。”朱雀永远都是这么精神。
王老二蹲在边上,眼巴巴的道:“郎君,我饿了。”
杨玄的眼中多了些笑意,“马上吃早饭。”
吃早饭时曹颖和老贼在争论这个功劳如何立,险些动手。
“都别吵了!”怡娘都控制不住。
“老贼,你可看过兵书?”
“呵呵!老夫看过的多了去了。什么贵妇,什么将军,可在棺木中都成了枯骨。”
“咳咳!”
杨玄放下碗,二人噤声。
怎么就那么像是一个草台班子呢?
“那事我有了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
除去王老二依旧在吃,其他人都齐齐看向杨玄。
“清理平康坊的污垢,行动名称……拯救失足妇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