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。”三次大婚都不成,这漕帮帮主也如那算命先生所言,的确是够命硬的了。
“帮主这次大婚难得选在我的地面上操办,说什么我也得好好的张罗张罗。怎么也不能输给陈堂主他们呀。我说,狄兄弟,到时候你可得来给哥哥我捧捧场啊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这还用说吗?堂堂漕帮帮主大婚,有谁敢不卖这个面子?除非他是不想在这个地界儿上混了,不然的话,莫说是到场,恐怕礼金也要备上厚厚的一份儿才行。
唉,可怜他刚刚丢了几船米,这下又来了个大礼。这年头,挣钱不容易,花钱倒是快如流水。
以前从未觉得这经商有何难处,现在看来,倒是他太过高估自已了。原来,从商之路也并非就是一如设想中的轻松容易。
‘聚香楼’生意兴旺,收入颇为可观。但是,这些所挣的钱银中,除了日常开销之外,这样必要的应酬也不在少数。而往往后者的支出要远比前者高出数倍。
这让越来越喜欢银子气味的他,心疼的肝儿呀肺呀的直颤。
以前重权在握的时候,怎么从来没发现银子的好处?现在成了人人口中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时,方才觉得金银兄弟的可爱之处。
要是早早知道会是这样,就该多敛些钱财,贿赂师父他老人家,也省得伤势还没有全愈,就让他给赶了出来。
不过,也难怪他翻脸无情,要是他有徒弟也这样,每天都要吃上万八两银子的补药,他也早早把他赶出家门了。
唉,便是这小小一盎汤饮,便得上万两银子。这病,果然是生不得的。
拿起汤匙搅了搅盛在青白瓷盎里的薄稠状补品,怔怔的有些发呆。
“只要你无恙,那些银子自是不用你操心。”耳边又响起某人冷冷的,背后又藏着暖意的话语。
算了,还是不要多想了。要是自已这皱着眉头,心疼不已的模样,被他看了去,怕又要摆出一张臭脸来了。
轻叹了口气,一匙一匙的将补品吞入腹中。
他走了已经近十日了吧?
两天后漕帮帮主大婚,也不知道他赶不赶得回来?
这次,他走的时候,仍然选在了夜里,没有当面向他辞别。
可能是第一次,在他出门的时候,自已那副哭得稀里哗啦的惨像,吓到了他。让他再也不敢当面和他辞行了。
说句老实话,连他自已都吓了一跳。
曾经那样洒脱淡然的他,在伤重醒来后,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和敏感,经不得这小小的别离场面。
也许,正是经历了那样的生死,方才察觉生命是如此的可贵。
呵—,他何时又成了多愁善感,无事呻呤之人,开始悲春伤秋起来了。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已了!
狄尘独自一乐,摇了摇头,甩掉一脑子有的没的。
叫来‘聚香楼’的伙计,要了两粒‘狮子头’,沏了壶碧螺春,坐在了雅间里,仔细的品尝起来。
这时,已经过了正午,吃饭的客人明显少了许多。
整整的一个二楼,也只剩下那么三两桌还没有离去。楼下喧哗吵闹之声,也远没先前的那般厉害。
伙计“客来”的叫嚷声,听起来分外清明。
‘登-登-登-’一阵脚步声过后,从楼下上来四名捕快。
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,走在前面的身份要高上一些。他走到靠近楼梯右侧边的位置上,找了张桌子最先落坐,其余三人才跟着一同坐下。
几人简单的点了几个菜,叫了一壶酒,丝毫不声张的在坐那里,默默的喝酒吃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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