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越说越委屈,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。
“欺负我好玩是吧,都欺负我,那帮人堵在我家,见一次打我一次,我混的惨了你高兴吧,是我罪有应得,不自量力……”
姜宁看着他毫无形象的站在大街上,哇哇大哭的像个孩子,一下子没了戏弄他的心思。
伸手上前:“别哭了,多丢人!”
冯三耸了耸肩膀,捂着眼睛使劲的哭嚎,就是停不下来。
姜宁无奈,看着孩子们又看了看谢少阳,无奈道:“好了,别哭了,说说看怎么回事?”
话音刚落,就看见冯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姜宁,撇了撇嘴,冷哼一声道:“你要帮我?”
姜宁拧着眉头,手捂鼻子一种厌弃的说道:“帮可以,你给我把那大鼻涕擦干净了,比我家小五哭的还埋汰。”
冯三见状,立即换成笑脸,用袖子一把擦在鼻子上,看的姜宁更是恶心。
谢少阳看着冯三,心里暗道:“这是得罪谁了,被打的鼻青脸肿,有家难归的地步?”
大街上人来人往也不是谈话的地方,既然要管就管到底,说好了带他回家之后在从长计议。
姜宁嫌弃他衣袖脏,便在就近的地方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。
本来今天赶集就是来置办年货,所以现在多了个劳力,还给夫妻两个减轻了不少负担。
冯三倒是不嫌弃,不就拿点东西,看个孩子嘛,比起在乌玉镇上东躲西藏,跟着姜宁去乡下躲躲是最好的选择。
姜宁做了决定,生怕谢少阳心里不悦,眼中的光芒暗了暗,小心翼翼的窥探他,支支吾吾道:“相公,我这样带他回去你没有意见吧,若是你不愿,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都做了决定,说话就要算话。”
姜宁刚刚说话只考虑了冯三可怜,为了哄他忽略了家里那位的感受。
现在听到他的回答,似有生气可是又不见他脸色不好看,想着他话已出口,邀都邀了,也不能说话不作数。
先回家再说吧。
又在大街上买了一些孩子们学习用的笔墨纸砚。
过年的猪肉,家里来客时预备的瓜果,红纸,黄纸,炮竹……
几个人加上制备的东西,谢少阳大方的雇了一辆马车,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。
把东西卸下放在门口,给了车钱,打发了车夫回去。
大家才把东西抱回屋里。
冯三还是第一次走进这样的茅草屋,比自己的大瓦房暗多了。
皱起眉头的时候,被姜宁发现,瞥了一眼:“你若是嫌弃,追赶那个车夫回城还来得及?”
听到姜宁提到城里,便想起那些打手凶神恶煞般堵在门口,屁股上的肉皮就有点发紧。
“不不不,我小时候没房没地没人管的时候,我土地庙都睡过,这比那里好上百倍!”
姜宁掩嘴一笑,点了点头:“不嫌弃就好,若是有什么不喜欢,随时可以走人?”
谢少阳扯了扯嘴角,媳妇这待客之道好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