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洁正要说自己已经有票了,突然想起自己那张票也是从许魏驰处“嗟来”的,有了林渔这两张票,就不用棒打刘一言和许魏驰这两只野鸳鸯,于是非常不要脸地收下,抱着林渔亲了又亲。
林渔嫌弃地推开她,眼角却罕见的露出笑意。
“你哪里来的票啊?”窦洁永远不忘八卦。
林渔推了推她的脑袋:“给你票就不错了,哪来那么多废话!”
窦洁也不深究:“你就这两张吗?都给我了你不看?要不你留一张,咱们一起去?”
林渔兴趣缺缺:“算了吧,我没兴趣,你找向竺吧。”
于是,窦洁把票还给了许魏驰,并且约上了向竺。
刘一言问她:“你哪里来的票?”
窦洁满不在乎:“林渔给的。”
刘一言面色一顿,抬头和许魏驰对视了一眼,后者轻轻对她摇了摇头,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,不再说话,只剩下窦洁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。
十二月的林城,已然进入了凛冬时节,九号这天傍晚,天上更是罕见地飘起了细密的小雪,落到地上立刻消融成一滩雪水,水汽在空气中蒸发,使得这个被包裹在山川和密林之中的小城更加阴冷了。
但是,这一天,同七十多年前的那天一样,尽管天寒地冻,却无法将这些年轻学子炽热的心冷却。一中校园里,花早已开败,枝桠上暗自结了一层霜,梧桐树光秃秃的,昏暗的光线使它们看起来十分凄凉。
没有晚自习的夜晚,校园里竟有些寂寥,除了挤满人的大礼堂。
一中礼堂建的早,说大也不大,巨型的舞台占据了不少空间,只有能容纳六百人的座位,哪怕满打满算地往里面塞人,最多也就能挤下八百来个人。
刘一言撇撇嘴:“设计这个礼堂的人一定有自恋型人格,要不然干嘛要搞一个大得这么畸形的舞台?表现欲也太强了吧!”一边被许魏驰拽着手,朝着礼堂内挤。
许魏驰听着她胡言乱语,觉得好笑:“我都说了咱们早点过来吧,你不相信,挤傻了吧?”
“来早干嘛,反正咱们有票,还怕没座位?”刘一言倒是满不在乎。
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,许魏驰却还是紧紧地搂着刘一言,将她护在怀里:“你笨啊,早点来不就不会被挤了嘛!”
可惜刘一言歪理一大堆:“那岂不是要等很久?”
两个人按着票上的编号找到座位,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小新的神通广大。
座位在第五排,离舞台非常近,但也不至于太近,不用担心被舞台旁边的音响把耳膜震破。小新、闻瞾和邱青昕早已经在座位上恭候多时了,见到两个人脸都被挤成的菜色,闻瞾打趣到:“你们俩这是从哪儿来呀?”
许魏驰一边帮刘一言摘下笨重的围巾,一边头也不抬:“这个哲学的终极问题,我实在是没法回答。”
几个人笑抽了,闻瞾哼了一声:“许魏驰,你被刘一言带坏了!”
许魏驰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,笑着不说话,眉毛弯下来,形成好看的弧度。
刘一言的手被他握在手里,轻轻地摩挲着。
晚会快要开始的时候,窦洁和向竺终于挤了进来,刘一言咋舌,原来林渔更加神通广大,他们的位置就在刘一言他们正前方的第三排。
刘一言招手和窦洁他们打招呼,一想到林渔这两张票来源的可能性,她又笑不出来了。
许魏驰大大咧咧,和小新隔着三个女孩子研究手里的节目单。
最后一个节目是“歌曲:fearofthedark”,许魏驰把视线转移到表演者那一栏,上面赫然写着“kiaiden的fearofthedark。
刘一言不是很懂音乐,对摇滚乐就更是陌生了,但是不知为何,看着台上那四个熟悉的身影,她仿佛跟着他们,坠入了那个用力碰撞着的世界。
老猴儿站在舞台的中央,身上挂着他最宝贝的那把深红色吉他,一件黑色t恤,外面套了一件看起来旧旧的牛仔外套,下身是破洞牛仔裤。
亮亮和阿顾分别在他的两侧,也是非常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。
老雷在他们后面一些的位置,被架子鼓挡着,他剪了一个板寸,白色t恤,显得和几个人不太一样,却又毫不喧宾夺主,四个人和谐地融为一体。
他们是如此沉迷于音乐之中,刘一言仿佛看得见他们对这一切的狂热。
舞台下方,所有的人都被他们带领着,疯狂着,随着他们一起赶往某个不为人知的圣地。
整个礼堂,甚至整个林城一中,仿佛一个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,几乎爆炸了。
直到表演结束,欢呼声,尖叫声,仍然久久不曾散去。
从礼堂出来,几个人商量着去哪里吃宵夜,疯狂粉丝窦洁听说了刘一言、许魏驰和kicking的人认识,死皮赖脸地缠着两个人,不停地问东问西,于是,宵夜小分队变成了七个人。
几个人慢悠悠地朝校门口走去,路过篮球场边上的时候,刘一言下意识地转过头,似乎看见那排光秃秃的梧桐树后面,有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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