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俩就这么对视着，谁也没开口。
“叫爸爸呀？”大毛催促说。
大壮看了看小二子，小二子说：“你看我干吗？”
大壮低着头始终就不开口，虽然，六哥料到了会有这样的见面的情景，但是，果真如此还是叫他心里很痛苦。
“算了，不叫就不叫吧。”六哥说。
大壮听了转身走出了屋子，大毛急忙跟了出去。到了门外大毛满眼大壮说：“不争气的玩意儿，我在家里怎么嘱咐你的，你见了你爸爸为什么不叫？”
大壮鼓着嘴说：“我叫不出来，我都不认识他。”
“放屁，他是你爸爸这还能有假的，气死我了你。”大毛说着掉下眼泪来。
屋里小二子坐下对六哥说：“六哥，孩子一时缓不过神儿来，你也别往心里去，你这不是看见了，大壮挺好，就是学习差点儿。往后日子长了，慢慢就好了。”
六哥点了点头说：“不叫我也应该，这都是我的报应。”
“六哥，你看你说哪去了？我给你买个手机，你开车用得着。”小二子说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。
“小二子，我有个想法跟你商量商量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说。”
“我回来以后也是一时半会缓不过神儿来，我想你和大毛是好意，但是就别在张罗谁回来看我，我也需要一个时间自己适应一下。眼下我正好找到了工作，我先忙着挣钱，儿子也不能老是靠着你们。我想不管怎么样，总会一切都顺过来的。”六哥说。
小二子听了想了想说：“除了二毛和大壮他妈，这家里也没谁了？”
“我要说的就是这个，我不想见到大毛他妈？无论是什么时候。”六哥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小二子不解的问。
“你不用问，我也不想说，你们今天就回西山去，我明天就上班了，你不用陪着我。”六哥说。
“我得跟大毛商量商量。”小二子说。
“不用商量，就听我的。”六哥说。
大毛在外边做了半天大壮的工作，大壮还是不肯，大毛只好拉着大壮回来，大壮自己去了小二子的屋里再也不肯出来。
“哥，孩子认生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大毛说。
“我不往心里去，我能理解。我刚才跟小二子说了，你们都回去吧。还有，二毛要是回来看看也行，就是别住在这。”六哥说。
“那你让她上哪儿去？”大毛问。
“她不是放假吗？过些日子就开学了，让她跟你那儿待两天。”六哥说
“哥，你到底是为什么？”大毛问。
“我跟小二子刚说了，我也得缓一段时间，这这段时间里，我谁也不乐意见。我还要嘱咐你，别让谁再来看我。”六哥说。
大毛想了想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，当天晚上，三个人回了西山。
这天，二毛回到家里，二伯告诉她六哥回来的事，二毛听了问：“人呢？”
“找了个开出租的活，天不亮就走了，不到半夜不回来，我都看不见他的人影。”
六哥晚上收车回来把车停在了房后头的胡同里，抬头看见自己加后窗屋里的灯亮着，知道是家里来了人。
六哥走进院子推开家门，二毛和衣睡在床上。听见动静眯着眼睛抬起头来，孩子个表情让六哥想起了过去。
“哥！”二毛喊着下了床，搂着六哥哭了起来。
“哭什么，我这不是回来了？”六哥说。
二毛擦了擦眼泪下地把给六哥沏好的茶兑上热水递给六哥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六哥接过茶杯问。
“今天上午，在家等你一天了，你吃饭了吗？锅里还有二婶儿给你留的包子呢。”二毛说。
“我在外边吃了，你什么时候开学？”六哥问。
“我已经开始实习了，在北京找工作呢。”二毛说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走了？”六哥问。
“还是要回去写毕业论文和答辩的，基本可以不上课了。我姐他们回来了吗？”二毛说。
“前几天带着大壮刚走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见到大壮了？”二毛问。
“嗯，长成大小伙子了。”六哥说。
“他见着你亲吗？”二毛问。
六哥想到了见到大壮的情景说：“还行吧。”
“哥，这次你到见到大壮，他回去见了他妈你说他妈会怎么想？”二毛问。
“我不管她怎么想，我只想嘱咐你们一句，我从此是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，你们要是不听我的，我也和你们没牵扯。”六哥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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