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遛了几家商场,路丁一路上不停的说着,他给白玲讲他的喜好,讲音乐,讲号称德国三b的勃拉姆斯,贝多芬,巴赫,讲莫扎特,讲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其实是献给拿破仑的,为什么后来改了名字等等。
这些东西对白玲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,她的学识里就没有这个内容,平常的时候她会耐心的听,包括路丁给她听的音乐,今天的白玲心思没在这,路丁说了半天发现自己在唱独角戏就问:“我说的你都听着呢吗?”
“听着。”白玲心不在焉的说。
“我说的什么?”路丁说。
“你说英雄……。”白玲说不出来了。
“我觉得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样,我可是盼了好几天才盼到你回来,你心里有事?”路丁说。
“我七叔死了我心里难过,到现在我也缓不过来。”白玲得找个原因了,否则她自己都觉得不像话了。
“我为什么叫你出来?就是因为这个。”路丁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白玲说。
“我给你打电话,你母亲告诉我的。”路丁说。
再这样下去白玲知道自己就坚持不住了,现在说到常顺义的死,白玲觉得是个机会于是说:“我本来不想来的,又怕你不高兴,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情,我想回家,明天我回去咱们再在一起好吗?”
“离着开演还有一个小时了,你不看了?”路丁说。
“对不起,我真是没心思。”
路丁满脸的失望勉强的说:“好吧,我自己去吧。”说完扭头走了。
看着路丁的背影白玲忽然觉得,自己其实是在无意中伤害别人,她和路丁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,走到今天的原因还是和六哥的事有关,她是在利用路丁逃避,尽管她并没有有意的策划,事实上是这样的效果。再这样下去怎么办?做人要坦白,她和路丁不是游戏,她没理由把路丁拉进来让自己躲清静,这样对不起他,自己的痛苦要自己承担,自己的将来要自己面对,何苦拉上一个垫背的呢?想到这她暗下了决心,不能再和路丁这样下去了,要跟他说明白。
黄昏的时候,白玲下了车,这是往常她下班的车站。她只顾低头走着,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,她扭过头来一看,是六哥。
六哥的出现虽然叫白玲猝不及防,但是她已经不像以往那样吃惊,因为多少个日子,自己的心境都随着这个男人起伏不定,白玲都有点讨厌自己了,她曾经多少次责备自己,这不是我的性格!
“你上这干嘛来了?”白玲一边走一边说。
“接你呀?”六哥说。
“最好别再提那些过家家儿的故事了。”白玲说。
“过家家儿?既然过了家家儿为什么不许提呢?”六哥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?”白玲说。
“这个简单,打个电话不就全知道了?”六哥说。
“你又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呢?”白玲说。
“最有可能就是现在,因为天黑了你不敢一个人走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那么有把握在这能等着我?”白玲说。
“除了这辆车,没有别的车到这。”六哥说。
“看着你傻乎乎的,逢傻必奸呀。”白玲说。
六哥昨天想了一晚上,最后决定来找白玲,因为他怕白玲赌气做出蠢事,来之前给白玲打了个电话,为了不惊动师娘特意嘱咐送电话的人,白玲在家就要她来接,如果不在,不用家里人来回告诉一声就可以了。
送电话的老徐这几天叫路丁折腾的怨声载道,对六哥说:“以后把电话挪他们家去得了,反正也没别人用了。”
知道白玲不在,六哥才到这里来等。想好了的话让白玲一顿冷嘲热讽全都忘的干干净净,只是跟着她后面走,不知道说什么。二十几分钟的路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就要到家了,到那个时候没机会说了。
想到这六哥说:“你站住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快放!”白玲说。
六哥要劝白玲的话一时还真不好张嘴,他点上烟抽了一口说:“我说的你别不爱听,说的不对就当我放了个屁。”
听着六哥说的话,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,白玲又奇怪又觉得好笑,强忍住笑说:“说什么也是放屁,既然想放就别憋着。”
“那天你在旅馆里说的你有对象是不是真的?你真要跟他登记结婚?”这句话说完六哥脑门上已经见了汗,昨天他就反复考虑过问这句话的理由,除了担心白玲是赌气,而这赌气是自己造成的以外,别的他没资格问,万一白玲拿出话来堵他,万一白玲说出难听的来,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了,直到刚才说出来也没想出好招儿。
“是真的,我刚跟他吃完饭回来,说定了的。”
白玲对六哥这个问题真的没想到,直到在霸州旅馆的时候,六哥还是那副装聋作哑,和稀泥的态度,这也是让白玲怨恨自己的同时也对六哥心生不满,不如就这样说,看看他到底说出什么来。
白玲的话虽然没有如六哥想的那样堵他的嘴,现在说的也叫他一时说不出话来,憋的脸红脖子粗的说:“说定了那我还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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