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哥开始没说话心里就想,好几里地得什么时候到家呢?走了一段六哥说:“我瞧着能成,你上来吧!”
白玲看了看路说:“你要摔着我呢?”
“试试呀?这样走得什么时候到家?”六哥不耐烦的说。
对六哥的没好气,白玲早就不满,现在看见六哥这样说心里也火起就说:“咱可说好了,你要是摔着我可跟你没完!”
白玲上了车,六哥歪歪扭扭的骑着,果然没出几步车子就滑倒,把白玲扔出去老远。
气的白玲爬起来喊到:“我说什么来着?就是你逞能,二哥接我的时候,要是下雪他都让我坐在车上推着我走,我没让你推着,陪着你一块走你都不知足!”
六哥也来了气,这些日子就为这个矫情的白玲伤脑筋,忍耐着不说什么,今天看见白玲又是如此,脑袋一热说到:“二哥还能背着你走,那是他乐意,我跟他比不了!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火点燃了白玲心中多日的埋怨,白玲立起眼睛说:“谁让你接我了,我不是说了吗?赌着气来图什么呢?”
六哥头一扭骑上车子说:“我就不乐意接你,你自己走着吧!”
气的白玲在后面连哭带喊道:“你个大掘驴,瞧我回家怎么收拾你!”
白玲这句话提醒了六哥,这样回家师娘的骂是少不了的,再惹师傅不高兴,想到这调转车把朝城里骑去。
“傻六子,你个缺德鬼……!”后面是白玲的哭叫声。
多年以后,当白玲成了六哥的老婆,每逢吵架六哥气的六嫂发狂的时候,常常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。
六哥骑着车把白玲扔在雪地里跑了,白玲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家。进了门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正在脱外套,白葆春的老婆走了进来。
“冷吧,怎么又这么晚?”母亲问。
“下雪车不好坐,回来六哥又没法骑车带着我,走回来的。”白玲说。
“你?”
“刚还在这呢?”白玲说。
“我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没人哪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”白玲说完走到上房去,母亲跟着走去。
屋子里热火朝天,八仙桌子上火锅冒着热气,常顺义,白葆春,沈建功正在吃饭。
常顺义已经喝了个大红脸,看见白玲说:“快着丫头,再来晚了这炭就没劲儿了。下雪吃火锅这可是个乐子。”
虽然白玲的家境应该说在那个时候算是好的,但是,吃火锅这样的饭食也不是随时可以,一定是有个原因。
“什么日子你们想起吃涮肉来了?”白玲问。
“你大哥这次在崇文拿了个冠军,大伙给他接风庆功。”白葆春说。
“还有哇,过年以后你大哥就要娶媳妇了,昨天定的亲。”白葆春的老婆说。
“真的呀大哥?”白玲说。
沈建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,喝了几口酒脸已经成了一块红布,听见白玲问他只咧咧嘴,点了点头。
“你都没让我看见嫂子长什么样,得罚你酒。”白玲走到沈建功跟前说。
“能长什么样?是个女的。”沈建功的话让桌子上的人大笑起来。
“蔫人说话有劲,可不是女的吗?这傻小子!”白葆春老婆接过话茬乐着说。
白葆春想起了什么问:“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