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建功见事情瞒不住只好简单说了一遍,白玲听了说:“看来我这梦是有准,这倒霉的梦,大哥,得带他上医院!”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,沈建功也跟在后面。
六哥站在门口心里运气,陈静刚刚找了麻烦,又添了个白玲,本想一跺脚走人了事,又怕大哥下不来台。这里是不能久留的,万一被白玲看出来,事情可就不好办了,赶紧催促嫂子吃饭,吃了就赶紧走,何况,六哥觉得后背疼痛难忍,即使不怕露相也坚持不来多久。
想到这扔了烟头转过身来正要进院子,白玲走了过来:“走,先上医院!”
六哥马上就反映到事情已经败露:“上医院干嘛?”
“你看看你的后背上,你伤口在流血。”白玲说。
“小六子,是得,你后背上一大块血呢。”沈建功说。
到了医院重新包扎了伤口,三人走出了医院,沈建功说:“回家吃饭去吧?”
“大哥,你先回去吧,我想和六哥说会话。”白玲说。
沈建功看了一眼六哥说:“好吧,别吵吵闹闹的,让人笑话。”说完走了。
“还疼不疼呢?”白玲问六哥。
“好多了。”六哥说。
“六哥,你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个梦吗?不是我有多大的神通,是我心里头放不下你。我没想到今天碰到你,也没想到你惹了这么大的祸,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意思了,可我改不了,起码是一时半会放不下你。你知道我的脾气,我心里头不能装下事。”白玲把话说的很慢,口气里显得特别的无奈。
“我知道,你说怎么办?”六哥说。
“我不是让你怎么办,我只是想你能体谅我,比如给我打个电话,告诉我你在干什么,你就将就我一阵,慢慢的我就能缓过神来,你不能有事瞒着我。”白玲说。
“我也是思来想去的,今天本来陈静来找我去逛街,我哪有精神去?硬着头皮跟着她来了,她跟我怄气,我们就各走各的了,我疼的坚持不住就来到大哥家想歇会,因为家里也不知道,我怕我妈知道了着急,就有了刚才这出儿。”六哥说。
“六哥,你怎么像个孩子,怎么去惹这个祸?这要是一刀把你砍残废了,你将来怎么办?”白玲说。
“你可千万别告诉师傅。”六哥说。
“嗯,我爸爸现在特别的闷,我知道他想你们,要不他不会想去通州?我知道一个人的心思苦的滋味,我怎么会告诉他这个?白让他着急上火。”白玲说。
“师傅真要去了?”六哥说。
“看这样是,就是没定日子。”白玲说。
“我这样也不能去看他,他要真去了你告诉我一声,我好点了就抽工夫看看他去。”六哥说。
“我说话不好听的时候,你别往心里去,就做个兄妹我也知足,我有的时候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是一回事,你能想到吗?”白玲说。
“能,我知道你不会绝情。”六哥说。
“幸亏大哥不是外人,要不我这么没头没脸的跑那去,人家不笑话我?”白玲说。
“都是自己人,他怎么会笑话你?大哥是好人。”六哥说。
说着话走到了商店的门口,白玲说:“你站这等会我。”
六哥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,只好站在门口等。
不一会白玲出来,手里拿着一件紫红色的衬衫说:“把这个换上,你身上这件不能要了。”
六哥顺从的换上了衬衫,白玲说:“我走了,你想着给我打个电话就行。”
看着白玲的背影,六哥长叹了一口气。
看着远去的白玲,六哥的心被从来没有过的触动了。一向刚强傲慢的白玲,此时竟是这样的柔弱。六哥仔细的想着这段经历,其实他和陈静的恋爱只是个形式上的过程,这个过程中有太多的理智,而爱却天生和理智就是对冤家。有些时候,理智是必须的,可有的时候,感情的好恶才是爱的选择,这里有很多自己也说不清的事。
他之所以在白玲和陈静之间徘徊,甚至狠下心来对白玲视而不见,多数的考虑跟爱这个字没关系,而是冷静的想着得失,即使就是得失,也多是别人的,比如老娘的看法,陈静会怎么想等等,看似是顾忌别人,可这顾忌里却牺牲了白玲,而白玲是最不应该牺牲的。
想起在霸州师傅的话,他百分之百的赞成白玲和自己走到一起,师傅考虑的是陈静,是自己已经有了对象,这是师傅做人的标准。
他又想到了那个夜晚,白玲哭的是那样伤心,六哥甚至在回来的时候冲动的答应过要和白玲在一起,白玲这次并没提起六哥的承诺,显见她是考虑了自己,六哥觉得这件事一定得有个交代,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下去。
六哥回到家里,陈静已经在那,老娘看见六哥说:“你上哪了?”
“到朋友那转了一圈儿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跟小陈出去你上朋友那干嘛?”老娘问。
六哥最烦恼的就是老娘这样紧盯着自己说:“妈,谁搞对象老跟家长汇报呢?您少管点我们的事好不好?”
“我怎么不管别人?”老娘说。
六哥觉得和老娘纠缠下去没有结果对陈静说:“你上我这屋来。”
陈静来到六哥的小屋,六哥说:“你怎么还带告状的?今天这件事怨谁?”
“我一时赌气说的不用你跟着,你怎么说扔下我就扔下我呢?再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回来没有,我也没跟你妈说什么呀,你是不是做贼心虚?”陈静看很委屈。
“我做什么贼了?”六哥说。
“小六子,你还要我给你说明白了是吗?”陈静说。
“说,我有就不怕说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上友谊医院干嘛去?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,我能猜出来,是白玲对吧?”陈静说。
“你跟踪我?”六哥吃惊的问。
“我没那闲工夫,我是等车的时候正好看见你。”陈静说。
“于是你就跟着看个究竟对吧?”六哥说。
“我当然要看个究竟,因为这事情牵涉到我。”陈静说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当时问问我?让我告诉你她是谁?”六哥说。
“我觉得,有些时候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了,我不是没皮没脸的人,我干嘛呢?我凭什么要抓个真凭实据?我来这只是想叫你说一声痛快的,你到底想干嘛?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相处下去的必要,你应该早说,我记得在地坛的时候我就嘱咐过你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陈静的话是想好了的,说起来理直气壮。
“咱们这样下去的确不好。”六哥说。
“别找借口,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,我不在乎你跟谁,我在乎的是我!”陈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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