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想不回来呢,我明天再回来就来不及了?我从窗户里看见,又是那个穿军装的把你送回来了,我现在有点迷糊,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?”
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那是我二哥,我爸爸的徒弟,你是有没事有瞎琢磨的瘾是怎么着?”听了小刘的话,白玲现在的心情分外的烦躁。
小刘回家过年,并不知道白玲的父亲死了,所以还在开玩笑,听到白玲的话里有埋怨的意思说:“你瞧你,越来越不识逗了,我是跟你开个玩笑,犯得上急扯白脸的吗?”
“我哪有心思开玩笑?”
“怎么了?”
白玲把父亲的死以及麻金城接走母亲的事说了一遍,小刘坐在白玲的身边说:“怨我,我不知道。”
小刘这么一安慰,白玲反而伤心起来,小刘赶紧安慰到:“白玲,看来你二哥对你还是不死心,我怎么就没这样的镜头呢,除了我们家小顾,再也没个男人正眼看过我,我想发愁都没机会。”
“我想不一定,我爸爸和我妈都没少疼他,他总得有良心,只是他接走了我妈,我不乐意上他那去,这怎么办呢?”白玲发愁的说。
“干嘛不乐意?有你妈在那呢,他能把你怎么样?”小刘说。
“不是因为这个,要是没有这样的关系,我是狠的下心来的,现在就得心里不乐意,表面还得装,我是最烦装的人了。”
也许是这些日子经历的太多,也许是悲伤和内心焦虑的结果,白玲半夜就发起烧来,小刘衣不解带看着白玲,早上盼着医务室来了人去看病,拿了药回到宿舍小刘去上班,除了中间她回来给送了碗面汤,屋子里就剩下白玲一个人。
白玲躺着床上想,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,否则自从爱上六哥就没消停过,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天,所以惩罚自己呢?
晚上回来,白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刘,小刘说:“我们家那有座小庙,不知道供的是谁,我老去烧香,灵着呢,要不等你好了,再赶上礼拜天,你上我们家去,你也去烧烧香?”
白玲听了觉得小刘可笑也可爱,不知道庙里供奉是什么神灵居然还去烧香,这可应了那句话,磕头烧香不知道供的是哪路的神仙。
白玲开始只是发烧,并没有在意,一直烧了三天不但吓坏了小刘也让她自己开始担心起来。临近周末的时候,厂子里派了车把她拉到医院,诊断为胆囊炎。由于是急性病症,白玲住了院,眼看着不能去看望母亲又不能说明真像,白玲着起急来。忽然想到大哥,给了小刘电话号码去叫沈建功。
沈建功接到电话跑到医院,白玲想到仅仅几天的时间,自己就变得孤苦伶仃,如今看到大哥倍觉亲切,心中难过起来,禁不住掩面哭泣。
“什么大不了的,这么大个子还哭,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?”沈建功安慰说。
沈建功劝住了白玲,白玲把麻金城接走母亲的事和大哥说了一遍。
沈建功听了也觉得纳闷,师傅死的时候他考虑应该告诉麻金城一声,于是给麻金城打了电话,结果被告知不在北京,既然不在他也就没在葬礼上提这件事。怎么又跑到师傅家接走了师娘呢?
“接走也对,省的你们娘儿俩守着空屋子难受,我要有地方我早就接走师娘了,他是师傅的徒弟,他也应该的。”沈建功说。
“可我不乐意上他那去看我妈。”白玲抽泣着说。
“那怎么办?”沈建功问。
“我想让你把我妈接回来。”白玲说。
白玲的话让沈建功为了难,麻金城接走师娘按说没什么不对,也不能有什么目的,就沈建功对麻金城的了解,此人除了心胸狭窄,非豪爽坦荡之辈以外,并无恶德,如果去接回师娘,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刚接走几天我就去接回来,老二要是不乐意呢?再说接回来还不是又回去守着空屋子?”沈建功说。
“我们娘儿俩在家熬着,等六哥回来就好办了。”白玲说。
“这不像话,我去了怎么说呢?”沈建功为难起来。
“我不管,你今天就得去!”白玲对沈建功一向是不讲理的。
“好!好!我去,你别着急,踏踏实实的养病。”沈建功无奈的说。
沈建功嘱咐了白玲几句话,又托付了小刘几句转身走出了医院。
小刘看着沈建功的背影对白玲说:“。”
白玲见沈建功答应了自己的要求,又听了小刘的夸奖心里踏实了许多说:“就是我大哥才是好人呢,我就能磨他,有的时候急的他脸红脖子粗的。”说完破涕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