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羊肉胡萝卜馅儿的?”白玲高兴的说。
“我怎么知道?老太太点的。”沈建功说。
白玲从母亲手里接过小穗儿说:“来宝贝儿,姑姑抱抱。”
“这都怎么论的?小穗儿管师娘叫姥姥,你让她叫姑姑?”沈建功说。
“怎么论都一样,都是亲的热的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沈建功媳妇去煮饺子,沈建功出去剥蒜,屋子里剩下了白玲和母亲。
“妈,您跟他们说了咱们要回去的事了吗?”白玲问。
“嗯,要不怎么呢,明儿礼拜天咱们就回去,你大哥送咱们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他们同意了?”白玲问。
“你大哥没说什么,光抽烟,你嫂子不高兴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那多不好?”白玲担心的说。
“我执意要走他们也没辙,早晚咱们不是得回去吗?我在这给他们添了多少麻烦?特别是你嫂子,看着我眼神儿行事,人家小两口都没了自由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那下礼拜我就不住宿舍了,咱们娘儿俩在家没什么不成的。”白玲说。
正说着,沈建功媳妇端着饺子进来:“快点,趁热啊!羊肉馅儿的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大家坐好沈建功媳妇说:“师娘,您把小穗儿给我,一天您都没撒手儿了。”
“我抱着她不耽误吃饭,你们吃你们的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沈建功倒了一杯酒,沈建功媳妇说:“你可真能找机会,一个人儿你也喝呀,不是有那么句话吗?一人儿不喝酒,俩人儿不耍钱。”
“你管我呢?老娘们儿事儿真多,老爷们儿在家喝口酒还得受你限制?”沈建功不高兴的说。
“不许跟你媳妇儿这么说话,酒就得少喝,看见你师父了?你媳妇管的对!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沈建功举着杯子看着师娘说:“那我喝还是不喝呢?”
“你可真能装,都倒到杯子里了还倒回去?”白玲说。
“师娘,要不我不乐意让您走,有您在他不敢欺负我,您要走了,天是王老大,他就是王老二了。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老在这也不是常事,你们俩挤在西屋里多受罪?家里有房何必让它空着呢?我还来呢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大家吃着饺子,白葆春老婆不时夹一块饺子皮给小穗儿:“瞧见没有,吃的多香,这小崽子跟猫似地,闻见荤腥就馋呢。”
白玲看到沈建功只喝酒并不说:“大哥,你不爱吃羊肉胡萝卜馅儿的饺子?”
“爱吃,谁说我不爱吃,今儿这馅儿还是师娘弄的呢。”沈建功说。
“那你一个都没动呀?”白玲说。
“我等下一锅呢,你们先吃。”沈建功说。
“哪还有下一锅儿?都在这儿呢!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老大,我不说了吗?我还来呢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大家看到,沈建功眼圈红了。
白玲和母亲搬回家去,人去楼空的情景的确叫人难受,早晨,白葆春老婆会照旧去白葆春的房间,擦拭桌椅并沏上一壶茶,自从六哥收拾那间房子把师父的照片放在八仙桌上,这张照片就始终在那没动,白葆春老婆并没有收起来。一壶茶,一个茶杯,旁边放的是他的烟斗。白葆春睡过的床上被褥依旧,一切用具都像以往一样,仿佛这个人马上还会回来似地。
白玲怕母亲孤独,下班会拼命的往回赶,天渐渐的长了,她每次都争取在天黑以前赶回家。
一个星期过去了,娘儿俩好像也渐渐的习惯了。
“妈,您每天给我爸爸沏茶,然后就倒了,我爸爸他也不能喝了,您就别沏了。”白玲说。
“这壶茶要是让我能觉得你爸爸还活着,我不闭眼就得沏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吃完饭,白葆春老婆坐在床上发愣,白玲怕母亲又想的太多说:“妈,我陪你出去遛遛得了。“
“不去了。”
“这样哪成,您不动弹再老伤心,那就离得病不远了。”白玲说。
“我这两天心里闹的慌,不光是你爸爸。”
“那是谁?”
“我想小崽儿了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我让我大哥给您抱来不就得了?”白玲说。
“别,我咬牙不说就是为了这个。他们两口子是亲生父母,孩子哪有不跟着爹妈的,我揽着算怎么回事,我不能那么自私。”
“那您光想她不是给自己找罪受?”白玲说。
“忍忍,过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女儿每天回家陪着母亲,这让白葆春老婆心里好受很多,因为她是做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准备的,自从上次小六子去沈建功家看望她,这么多日子就没见他的影,白玲也没提过他,白葆春老婆忽然想起了这些说:“这些日子你没见到小六子?”
“没有,我哪有功夫?上班忙的要死,下班就忙着往家里赶,找他干嘛?”白玲问。
“妈没逼着你结婚,可老这么晃悠我心里也不踏实。小六子他妈不乐意,说这话都烫嘴,我闺女怎么不好她还不乐意?“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妈,您别老提这个,爱乐意不乐意呗,不乐意就不结。不吃饭不成,不结婚照样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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