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哥和白玲办了结婚证,连皮都算上三页的红本,远比现在的简陋的多,连相片都没有。
走出街道办事处六哥指着结婚证说:“看见了吗,从今天开始,你转正成我老婆了。”
“你放屁,老婆还有转正的?”白玲说。
“咱们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,比如你想吃什么,这回咱们不下小饭馆了,找个像样的地方。咱们俩还没去过好地方呢。”六哥说。
“别瞎花钱了,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白玲说。
“不在乎这点儿。”
“我有个主意。”白玲说。
“什么注意?”
“叫上大哥、嫂子上我们家一块热闹热闹好不好?”白玲说。
“这主意不错。”六哥说。
星期天一大早,沈建功两口子早早的来到白葆春家,小穗儿看见沈建功躲在白葆春老婆身后,死活不肯叫爸爸。
“嘿!小兔子崽子,你连我都不认识了?”沈建功说。
“不许当着孩子没干没净的!她正在学说话的时候,你别看教好的不会,这个可学的快着的呢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这孩子笨!”沈建功说。
“你师父那时候养着一个八哥,教它学个黄雀百灵的慢着呢,就怕它学猫叫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学会了,鸟还这样呢,何况人了,从小你就得注意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师娘,学猫叫怎么了?”沈建功不明白的说。
“学猫叫不就把猫招来了?猫来了它还能活?养八哥就怕它学猫叫,这叫脏口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小穗儿,叫爸爸,你叫我我给你买糖吃。”沈建功还是不甘心的说。
“你老不来,孩子看着你就生分了,小孩儿跟小狗一样,谁养活它就跟谁亲。你要怕生分,你多来两趟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多来两趟?这多省心哪!您给看着孩子,老婆给做饭,他有功夫还耍钱去呢。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你瞎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耍钱了?”沈建功说。
“你老往张秃子那跑,他们家一天到晚的聚赌,你上那干什么去了,我是不乐意去逮你给你留着脸!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哦,敢情你叫我来是告刁状来了,瞧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沈建功生气的说。
“胡说!你敢!你媳妇说的到底有没有呢?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“我就去看看,我没玩儿。”沈建功说。
“看都不能看,想当初你师父长在天桥,吃喝嫖赌那什么没有?他都没沾,你想改了门风是怎么着?”白葆春老婆拉下脸来说。
沈建功见师娘生了气,转回头说:“你这娘们儿就生事,上街坊那串个门儿你就无中生有,今儿是高兴的日子你怎么净添堵?“
“你媳妇说的对,小穗儿妈,他要是再去你就告诉我,你要是耍钱你就甭进这个门儿!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正说这六哥进了门,手里还提着两只鸡。
“哟,这鸡真肥嘿!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起早去朝内菜市场排队买的。”六哥说。
“三黄鸡,坐月子吃的哈哈,小六子,你早点儿了吧,还没结婚呢就把坐月子的东西吃了?”沈建功开玩笑的说。
“贫嘴找你,正经的没有。”沈建功媳妇接过鸡说。
白葆春老婆抱起小穗儿说:“小穗儿,听姥姥的,叫你爸爸。”
小穗儿瞪着眼睛看着沈建功,小声的叫了声爸爸,白葆春老婆说:“怎么样,什么都会说就是不说。小穗儿,你大点声,这可是亲的。”白葆春老婆说。
六哥听了哈哈大笑,白玲提着菜从外边走进来:“傻乐什么呢?”
白葆春老婆把孩子交给白玲说:“你给她把奶喝了,我晾在桌子上了,我去看看你嫂子鼓捣菜去。”
生活就是这样,虽然多数不尽人意,必定总有柳暗花明,即使这种时光是短暂的,它给人们带来的却是愉快和幸福,这也许正是人们生活的动力和希望,使他们有勇气继续走下去,尽管等着他们的是又有个轮回。
白葆春老婆下厨做饭,沈建功媳妇跟着打下手,白玲哄着小穗儿,六哥和沈建功喝茶聊天,一时间家里充满了温馨。
“什么时候办事呢?”沈建功问。
“等小姐示下,这回我可不敢多说话了。”六哥说。
“你别废话,好像我给你多大气受似地。”白玲抱着小穗儿说。
“十一吧,我看十一就合适。”沈建功说。
沈建功说了日子,六哥和白玲都没说话。沈建功媳妇走进来说:“放桌子,吃饭了!”
饭菜摆放好,炖了只三黄鸡,炒了几个青菜,沈建功说:“我也没空手来,昨天你嫂子在‘都一处’弄了瓶酒,我带来了。”
沈建功拿出酒来,大家一看是瓶泸州老窖。
白葆春老婆走进门摘下围裙,从白玲手里接过小穗儿说:“吃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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