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哥被老娘叫了回来重新坐在椅子上,老娘说:“小六子,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孩子了,你得自己着脱了衣服上了床。
到底是新婚的夫妻,激情正旺盛,六哥听了六嫂的话按倒了她说:“你要让我当无产阶级,我现在就收拾你!”
“别大呼小叫的,这和那屋就隔着个窗户,我想起来就别扭。”六嫂推开六哥说。
六哥坐起来就着六嫂的盆洗脚,六嫂说:“换点水,都成了汤了,好好洗洗你的臭脚,熏死谁,我要知道结婚得受这个罪,我才不找这麻烦呢。”
六哥洗了脚,六嫂从床下又拿出个盆来说:“还得洗。”
“还洗哪?”
“你说呢?”
六哥洗完上了床,六嫂说:“我看你们家没有卫生习惯,我来了这几天就没看见你妈漱过口,二毛只洗洗脚就睡觉,连脸都不洗,唯一干净点的就是大毛了。你再看看屋里,摸哪哪是黑的,厨房都进不去人,怎么就没人归置呢?”
“你嫌我们家脏?”六哥说。
“不是嫌,就是脏吗!我可受不了。”六嫂说。
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入乡就得随俗。”六哥说。
“我就不信,脏着还有理了?别人我管不了,你得听我的,从明天开始,你得好好板板你的那些臭毛病,在屋里不许抽烟,痰不许吐在地上,每天下班洗了澡回来,晚上要把身子洗干净。”六嫂一口气说了很多规矩。
六哥听了摇了摇头说:“都说娶媳妇受管制,看来还真是这样,我们院里这么多家,也没人像你似地?”
“瞧着谁家舒坦你找谁去呀,你要是再这样臭猪似地,你就别跟我一块儿。”六嫂说。
“有完没完。”六哥说这来了兴致。
虽然两个人小心翼翼,到底是只隔这一个窗户,老娘这屋听的清清楚楚,二毛还没睡,听见动静问:“妈,他们干吗呢?”
老娘瞪了二毛一眼“你死觉不死觉,等着我把你扔出去呢?”
六嫂结了婚,剪掉了大辫子烫了头,也许是本来就漂亮,或许是结了婚的女人像绽放的花,显得更好看。院子里来了个新媳妇本身就是个亮点,六嫂又有招人的模样,街坊们没有不咋么嘴儿的。
“小六子可捞着了,怎么找了这么个媳妇?”
“这小子他妈走了桃花运了。”
“就他们家那样,指不定是怎么连蒙代唬的骗来的呢。”
“瞅着他妈怎么好像不待见这儿媳妇似地呢?娶了儿媳妇倒是整天耷拉着脸。”
“那还不得拿出点婆婆的样儿来?千年的媳妇熬成了婆,容易吗?”
街坊们就这样背后七嘴八舌的议论着。
六嫂下班到六哥家比以往回自己的家要方便,只倒一趟车,顺路也卖回菜来。虽然不会做饭,洗菜却是她的事,水管子前边就是街坊们和六嫂搭讪的地方。
街坊二伯是最积极的一个,只要看见六嫂到了水管子前,一定拿出个盆或者壶出来,为的是和她说话。
“下班啦六子媳妇?”二伯说。
“啊,吃了吗您?”六嫂答应着。
“没哪,霍!卖的芹菜,放点熏干儿(一种熏制的豆制品)可是好菜呀。”二伯说。
“瞧这媳妇可真是有样儿,小六子可是修来的!”院子里面住的瞎姥姥说,瞎姥姥因为白内障眼神不好。
二伯看着六嫂洗菜,自己站在水管子旁边聊天,直到六嫂洗完了走了,他拿着空壶回了家,二婶儿看见一脑门子气的说:“水呢?”
“哦,瞧我在记性。”二伯说着又去打水。
“人家娶媳妇你眼睛直什么,那么大的岁数,一点人样儿没有。”二婶儿不满的说。
六嫂和院子里的人随和,看不惯的是六哥的老娘,跟大毛说到:“看见没有,天生就是个招惹人的玩意儿,洗个菜也得聊半天儿。你哥哥命苦,娶个张八燕儿(性格外向)的媳妇儿,有他好日子过!”
“妈,您少操点心吧,那人家街坊跟我嫂子说话,她能不理吗?”大毛说。
“怎么没人跟我说话?”老娘说。
“您不是熟人吗,我嫂子刚来,大家自然就新鲜。”大毛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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