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落的人最容易敏感,此时沈建功就是这样的情绪。现在,师娘负气走了,他心里又没了底,他想了想媳妇的话,觉得小六子真的是这么没良心,又想起师娘和白玲,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好,站起身来要走。
“你上哪?”六嫂问。
“出去遛遛,这屋子里闷得慌!”沈建功说。
“遛可是遛,别出门喝酒扎筏子(借酒浇愁),够乱的了!”六嫂说。
大毛看着实在没意思说:“嫂子,我和二毛先回去了,您在这住几天吧。”
“张罗回去干吗?不是说好了吗?你们都放了假,跟着我在这住几天的?”六嫂说。
“是呀,小姑姑,他们吵他们的,你们住你们的,别走呀。”沈建功媳妇说。
“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写呢?”大毛说。
“不是带着书包来了吗?”六嫂说。
“那我也想回去,家里不能没人哪?”看来大毛是去意已决。
六嫂想了想说:“再等等,等大壮睡醒了咱们一块堆儿回去。”
六哥吃了半截饭忽然不见了大哥沈建功,此时六哥已经喝的半醉扭过头来问三白:“我大哥呢?”
六哥说了“看堆儿”这句话,沈建功脸色不好离席而去,整个过程三白看的明白,只是当着客人不好说,于是应付到:“上厕所了吧?”
“这才喝了多少酒就上厕所?再说了,这么半天别在是掉里头了吧哈哈哈哈!”六哥说。
饭吃完了,送走了客人三白说:“六哥,你今儿可捅了漏子(麻烦,惹祸)了。”
“什么漏子?”六哥问。
三白把六哥说的话说了一遍说:“你大哥这是被气走了。你也是,我这都把眼珠子瞪出来了,你还是一个劲儿的说!”
六哥笑了说:“我大哥不能那么小心眼,你打着都像你似地。”
“那好呀,你大哥半截走了这个你怎么说?”三白说。
六哥这才感觉到,也许大哥真的是生了气,今天白玲正好在师娘那,他要是回家说了,那就真的麻烦了。
“三白,下午我师娘那也摆酒,你跟我去吃点吧?”六哥拉着三白是想,如果三白跟着去,家里人是不好当着外人难为责备自己的。
“你拉我垫背去?”三白说。
“哥哥这是好心,怎么是拉你垫背?”六哥说。
“我不去,我还有别的事呢。”三白说。
“你敢不去!你还得开车呢,拉着我去!”六哥嚷道。
三白拉着六哥,路上六哥嘱咐说:“到了家如果有人提起这个事,你替我打儿,别人好说,我媳妇难搪。”
“你也有个怕?”三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