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王田香却“啪”地将手中的烟头弹到了他的脸上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们这些人啊,就跟堂子里刚买来的那些活肉也没有什么区别嘛!一个个非要寻死觅活,不依不从的,何必呢?”
说到这王田香故意叹了口气,见金圣贤没有任何反应,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:“有磨不开脸的,有舍不得肉的,还有一些是死不了心的。就说磨不开脸的吧!扒光了衣服在院子里捆上一天,这脸不就没了吗?舍不得肉的,板子抽,盐水烫,肉烂了,也就不金贵了。而最麻烦的,就是像你这样不死心的……”
“真的不是我,我是被李宁玉他们合伙陷害的!”
“你悄悄你悄悄,还他妈是这句,你是被人陷害的,斯大林的间谍,是那么容易被人陷害的吗?金教授,我劝你,可不要学那些刚进堂子,非要扮什么三贞九烈,到时候脸没了肉烂了,还他妈不死心!这最让我生气了,你知道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金教授,想不想知道在堂子里怎么对付那些不死心的人吗?我呢,曾经买过一个姑娘,眼高,心气傲,百般法子都使遍了就是不从,甚至为了不去接客故意让自己染病,你猜我怎么着?我故意让人把她给丢到了乱葬岗子上,然后想方设法让一个富商把她给救了,等他们两个之间产生了感情之后,再找人杀了那个富商,你猜怎么着?就在那个富商死后的第二天,她就自个儿跑回来给我挣钱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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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金圣贤不说话,那王田香便继续说道:“觉得我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是吧?但是打那之后,我手上的那些姑娘就再也没有一个敢学她了,你说这不就是你们读书人口中的‘一劳永逸’吗?别觉得我说得脏,下流!我就是想告诉你,人呢,终归是躲不开一个情字。而我说的这个情,可不仅仅指男女之情,还有兄弟之情,而最要紧的,是血脉亲情!金教授,想你闺女了吧?”
“你!”此话一出,金圣贤便勐地瞪大了双眼,对王田香怒目而视,连牙都快要咬碎了,“你杀了我!杀了我吧!”
“别这么激动嘛,金教授!这杀人多没劲啊!诛心才过瘾呢!”
正说着,一个手下便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对王田香耳语了几句。
王田香听了则先是有意无意地看了已经目眦欲裂,不停求死的金圣贤一眼,然后才转身向牢房外走去。
可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,却又停下来,转过头说道:“对了,金教授。刚才忘记告诉你了,你闺女的船,还有五个小时到杭州,五个小时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期限,你好好考虑考虑吧!”
说罢,王田香便不顾金圣贤的哭嚎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,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,白小年则已然在那里恭候多时了。
“白秘书,您这是何意?”
“没什么,王处长劳苦功高,故而张司令特命在下前来慰劳一番。”
说着,白小年便将手上的一瓶上好的红酒和一个锦盒递到了王田香的面前。
打开一看,赫然竟是一把做工精致绝美的手枪!
“这是……”一见到那支手枪,王田香顿时便两眼放光地说道。
“七点六五毫米的瓦尔特ppk手枪,象牙握把,镀金扳机,据说两年前德国元首五十大寿的时候,也收到过一把。哦,当然了,比这一支是要精致贵重得多了。”
听到这,王田香便已然知道了白小年的来意,于是便艰难地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支枪上移开,然后才砸吧砸吧嘴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:“王某不才,承蒙张司令抬爱,只可惜田香受之有愧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