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能看了眼释弘,一拍肚子,轻哼道:“你说见就见?连个名号都不报上来,谁会见你?”
释弘看向悟能,沉默了片刻,转头对身后其中一名弟子说道:“还是你去吧,我看这位小师父是不愿意帮忙通传了。”
那名弟子低头称是,向着山门方向走去。
见释弘不用自己通传了,悟能不再理会他,也腆着肚子,甩着衣袖慢悠悠地向着山门方向走去。
心思缜密的释弘选择了在山门外等候师弟,若是出门相迎之人不是释远,那就说明释远那里真的出了意外。
他所带两名弟子,都是吐蕃人。
禅宗上下,除了他释弘,其余皆是吐蕃人,大多数还是穷苦之人出身,也就是吐蕃权贵眼中的贱民,这也是扎鲁多金不怕禅宗生出意外的的原因之一。
在普通的吐蕃人眼中,他们身为贱民,这是天经地义之事。
没人敢心生质疑,就算入了禅宗,依然如此。
佛曰,众生平等。
可禅宗的佛经之中,却没有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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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船渐渐靠岸,老舟子将长篙插入水中,弯腰拾起船头粗粗的草绳,抡了两圈之后向前一抛,便套在了小码头旁的木桩之上。
将小船停稳之后,老舟子对着船舱唤道:“客官,到岸了!”
船舱内的阚画子透过小窗,眯着眼睛看向远处。
想不到她二人竟然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。
画笔等用具已收拾好放入小竹箱内,听得老舟子的声音,他提着小竹箱弓着身子从船舱走了出来。
老舟子冲其笑了笑。
其实以阚画子的身高,可不用将身子弓得这般厉害。
阚画子从怀中摸出一小块儿碎银子递了过去,老舟子脸上的褶子又堆在了一起。
这位面黑的客官心可不黑,每次出手都这般大方。
阚画子轻轻一跳,上了岸。
将小竹箱背好之后,他没有急着走开,而是从怀中掏出小铜镜,细细打量起来。
发型没有乱,但他依然习惯性地抬起右手向后捋了捋头发,然后轻轻一甩头,再满意地点点头。
这动作,真他娘的帅。
元夕与吕关雎慢悠悠地向着湖畔小码头走去,眼见有人下了船,吕关雎笑着说道:“元大哥,这船空出来了,快,我们快过去。”
说完拉着元夕的手快走两步。
心中想到,我又不瞎,元夕嘴上却笑着说道:“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