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千钧越想越气,自己那么敬重的两位师兄,怎么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来呢,他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
“我找他俩去,问问这两个人,良心是被烟给熏黑了么?”
成是非这时起身,走到赵千钧跟前,把他按回座位,
“赵师兄,我爹的话都不怎么好使的,你去了又能如何?算了吧,你离平南城远,一路奔波好几天,就在这跟我爹还有元大哥好好叙叙旧,晚上咱们好好喝上几杯。”
气愤过后的赵千钧有些情绪低落,本来这次他来,还想跟比他年岁长不了几岁的两位师兄好好喝上几杯的,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?
元夕看出赵大伯心情不佳,便开口道,
“赵大伯,师父走的时候有说过要去哪儿么?”
见元夕问起山居士,赵千钧想起了最后和山居士喝酒的场景,
“没有,你师父是位高人,说的一些话我也不太懂,我就是一个粗人,也就能陪着居士多喝几杯而已。”
元夕哦了一声之后,随后问了问王李庄的近况。
成是非叫人喊来了孔礼祥三人,大家在厅中聊起了武馆近况,好生热闹,而话题的中心,不知怎地,最后就到了元夕身上。
然后便提及了有关吕将军独女的事来,元夕招架不住,便说回屋去看一看师父的信,在一众人的笑声中离开了。
成是非笑得尤其欢。
他倒是觉得,这平南城好像真的只有元大哥能娶了关关姐。
元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从怀中掏出信,拆开。
信的内容不多,但是元夕看完,眼眶有些发热。
“元夕,对不起。
你不用意外,这句对不起是师父应该说的。毕竟从小把你从你父母身边带走,没有给你选择。虽然师父教了你很多,但是并不能因此来抵消你远离双亲之苦。所以师父与你说一声对不起,原不原谅师父,在你。
每个人的出生,是没有选择的。但是每个人将来该当如何活着,却可以选择。能左右你的抉择的,是你所学、所思、以及所欲。
记住,师父让你自己去看一看这个世界,就是要看一看你的选择。你每一次的选择都会成为左右你下一次选择的因素。
而你所得到的,便是你的成长。
努力吧,少年,你的一生注定不会平凡,这是从你一出生就注定的事!
将来有事,可去雍州找我!
你的身世,将来你会知晓的。”
自己的父母是谁?这是从小一直伴随元夕长大的疑问。儿时的记忆早已随着长大而消散,手中只有那个一直没有丢掉的小木头人,像是一把钥匙,让他记得自己应该去找一找自己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