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气。”时落伸手,与她握了一下。
见时落吃的快,姜淑怡也忍不住夹了一片毛肚,在锅里涮了几下。
“大师,你算命是不是还得看是否有缘?”姜淑怡斟酌着问。
“是。”时落回道。
“那要是对方现在不在呢?”姜淑怡不知道时落性子如何,她只能一步步试探着问。
“你想替哪一位算命?”时落直接问。
姜淑怡愣了一下,她看了时落几秒,突然笑了一下,“大师是个爽快人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姜淑怡收起笑,语气有些伤感,“我想让大师帮我算一个人,是生还是死。”
姜淑怡语气很恭敬。
其他人纷纷停下筷子,看过去。
姜淑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喝完。
时落提醒她,“醉酒伤身。”
姜淑怡放下杯子,她朝时落说:“大师厉害。”
她从成年开始喝酒,以前是一杯就倒,这十年下来,她已经成了千杯不醉。
酒喝多了,身体出过许多问题。
姜淑怡知道时落说的醉酒伤身不是这一回。
姜淑怡又将杯子往远处推了一下,说:“我以后戒酒。”
“你要算哪一位?”时落问她。
姜淑怡正色道:“是我大哥。”
众人齐齐看过去,屈浩更疑惑,“我记得你是你们家最大的,你不是还有两个弟妹吗?”
“我有大哥。”姜淑怡嘴里露出一抹讽笑,“我只有大哥一个亲大哥。”
“当年我家是做木材生意的,在D市跟人争市场,对手在当地算得上是地头蛇,我家老头子拿下那一片市场,后来没过两个月,我大哥就被绑架。”那时候她四岁,她大哥九岁,家里保姆被收买了,原本对方想绑兄妹两人,她大哥将她藏起来,自己出去,被绑了。
她知道大哥是为了她,如果她大哥也藏起来,对方恼羞成怒,肯定无论如何都会将他们找出来的,她大哥主动出去,对方便放弃了再多绑一个她。
后来绑匪跟她爸交涉,让她爸退出D市木材市场,还威胁她爸不准报警,否则就撕票。
她爸还是报警了。
之后绑匪寄来了两根手指头。
警察布控后,抓住了那伙人,却没问出他大哥的下落。
“那伙人说了,我大哥很聪明,也很镇定,他被切了两根手指,伤口没有好好处理,后来发了高烧,绑匪怕人真的死了,就把他送去一个小诊所,在回来的路上,他们经过一座高架桥,那时候正堵车,他大哥从大开的车窗里跳了出去,又跳了河。”姜淑怡抓着酒杯,本能想喝,想到才保证要戒酒,又生生止住,“那绑匪还说了,我大哥跳出去的时候伤了胳膊,那条河又深,跳下去肯定是活不了了。”
那几个绑匪觉得孩子不到十岁,没那么大能耐,而且当时她大哥高烧还没退,人都昏迷了,回去的路上便没将她大哥绑着。
“他既然跳出车窗,为什么不向路人求救?”锤子问。
“因为那伙人有枪。”
她大哥别无选择。
当初打捞队在河里打捞了七天,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“我大哥不见了之后,我妈就一病不起了。”她妈本来也因为生了她,身体一直不好,大哥失踪,对她打击太大了,没过两年就去了。
再后来,他爸又结婚了,生了一对儿女。
数个庞大的家产,继母,同父异母的弟妹,里头的密辛可想而知。
这个家里还记得大哥的只有她一个人。
她常年在国外,也是因为不想见到她爸一家其乐融融。
但是姜家的家产属于她大哥跟她的那一部分,她不会放弃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托人找,但是杳无音信。”
姜淑怡转开头,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。
时落给她倒了杯温水,放在她面前。
“谢谢大师。”姜淑怡双手握着杯子,喝了一口,温水顺着食道,流进胃里,让她发抖的身体从内到外地暖起来。
“要问一人是生是死,不光要有生辰八字,还需要你的血。”时落说。
“大师,您要多少我给多少。”姜淑怡卷起袖子,就要让时落取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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