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现在叫成熟?”顾天师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。
花天师看着他,不作声。
顾天师气不打一处来,但是要论耐性,他比不过这个花蝴蝶,只能压着脾气,“行,你成熟。”
花天师满意了,“但是当年我也很帅气,我就没见过一个比我还帅气的男人。”
这话在场的年轻人都赞同。
花天师哪怕过了六十,鬓角略白,仍旧是稳重又帅气的老头。
花天师继续说:“直到有一天,我遇到了一个比我帅——”
“反正我觉得我比他帅,不过旁人都觉得他比我帅。”哪怕现在想来,花天师都觉得是那些人眼神都问题。
“然后呢?”屈浩迫不及待地问。
跟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同,屈浩更想知道花天师的帅气故事。
大约经历太多的人都喜欢屈浩这种心思简单的大傻子,他朝屈浩招手。
屈浩乖巧地过去,坐在花天师的脚边。
花天师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你小子有眼光。”
既然屈浩想知道,那他就继续讲,“后来啊,我当然不服气,就找他比试。”
“为什么要比试?帅气能用什么比试?”屈浩还不忘夸一下花天师,“花师父,你最帅。”
“那是当然。”花天师更高兴了,“我跟他比试术法,谁输谁就得承认对方最帅。”
顾天师又要翻白眼了。
唐强几个人忍笑。
花天师却不尴尬,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轻狂自负过?
年轻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不是错,如今回想起来也没必要不好意思。
“那是不是花师父你赢了?”屈浩笃定地问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花天师自负地开口,“我不光长得少有人能及,术法也是一般修士比不了的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啊——”因为是少见的长得快及得上他的人,花天师就将此人记到现在,他说:“后来他死了。”
“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。”
“他是个爽朗的人,与我性格相投,我们比试过后,都精疲力竭,虽然没有受伤,可短时间内也恢复不了。”花天师眼中闪过一丝伤感,对他们修道之人来说,生死都称不上是大事,“我不喜欢山里,山里虫子多,也不干净,他倒是无所谓,后来我坚持,他就与我一道下山,我们找了个酒店住。”
“我住的挑剔,吃的也挑剔。”花天师笑道:“我那时没钱,还都是他付的住宿费跟伙食费。”
“对了,我连买衣服的钱也是他付的。”花天师摸了摸下巴,“他向来吃的随意,穿的也随意,要是他打扮一番,那也是第二帅的人。”
“花师父,你别难过。”屈浩看向花天师,虽然花天师笑着的,他就是觉得花天师心情不好,屈浩还壮着胆子拍了拍花天师的垂下来的另一只胳膊。
“谁说我难过?”花天师纠正,“不算难过,就是遗憾不能与他喝一回酒了。”
花天师与那人修为恢复到五成时,那人突然要离开。
他们本来是约好了要喝一顿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