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这人一向直白,可听到他这么暧昧又露骨的话,苏浅整个人都石化了,凌乱在风中,不能动弹。
周围有窃笑的声音,是一对刚亲密过后的小情侣。
苏浅耳朵根发烫,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,被他这句话噎得无以复加。
为什么有人能够毫不羞耻说出这种话,并且用一本正经的语气,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。
苏浅兀自凌乱中,风中传来小情侣调笑的议论声。
“嘻嘻,你看人家……”
“人家怎么了?”
“好n啊,哪像你……”女生锤了一下男票的胸口,娇嗔道:“连个情话都不会说。”
“说什么啊?”男生不屑地哼了声,“是男人就应该只做不说。”
苏浅一头黑线:“……”现在的人都这么八卦的吗?
偷偷往陆焰脸上打量,见他好像又陷入了恹恹的状态,整个人跟刚才一样困顿的不行,苏浅无语地绷着脸。
同时也庆幸他没听清那对小情侣的谈论,不然以他的性子,估计要将那个男生揍得见不得明天的太阳。
或者……
采纳他的狗血建议,只做不说。
“你到底回不回家?”
看了下时间,都快十二点了,过了门禁时间,又要跟宿管阿姨解释一堆,苏浅忍不住催促他。
听到她的声音,陆焰从神游天外的状态回神。
“嗯?”他懒洋洋地发出一个单字,身形也跟着晃了晃,离开树干,将额头抵在苏浅削薄的肩头,轻轻蹭了蹭,“让我睡会儿,我好困。”
最后一个字,跟着尾音一并消失。
苏浅错愕了两秒,就觉得肩头的重量陡然增加,她本能地伸出手臂,揽着他精瘦的腰,单薄的衬衫下,肌肉紧实,热度传来,烫手得很。
苏浅不敢多碰,又不好推开他,身后便是一棵树,苏浅承受不了他的重量,后退了几步,被他抵在了树干上。
“陆焰你别在这里睡啊。”
苏浅急死了,夜晚的小树林格外安静,她又不敢大声,只好推了推他,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说。
他像是睡死了一样,完全不理会。
苏浅生无可恋地仰望着天空,没法子,只好给贺韦安去了电话。
贺韦安没走远,十几分钟后,贺韦安带着司机小张,一起带走了陆焰。
……
回到宿舍已经快凌晨,因为苏浅表现良好,宿管阿姨倒是没有为难她,很快便放了行。
苏浅拎着一袋子零食,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。
她们宿舍的人大多是夜猫子,因为是周六,都去外头玩的很high,即便夜色深沉,头,“你果然很流氓。”
汪楚宴气极反笑:“动不动就按着人亲的没资格说我。”他就是太绅士了,所以才没早早下手,想到这个,汪楚宴懊悔到不行。
“是么?”他的语气敷衍至极,汪楚宴已经不想跟他搭话了,当机立断地挂了电话。
陆焰回到卧室,仰躺在床上,西西睡在他身边,发出浅浅的呼噜声。他伸手揉了揉西西的小脑袋,合上眼睛。
他很少失眠,这会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试了几次,都睡不着。
拧开台灯,重新拿过手机,划开汪楚宴发来的文件,盯着其中一条,陆焰陷入了沉思中。
……
洗了澡,吹干头发,苏浅拖着疲惫的身子,爬上了床。
拉好床帘,关掉小夜灯,苏浅侧了侧身子,手指不期然碰到了被她搁放在枕头下的尾戒。
尾戒冰凉的触感,跟她脸上的热度呈两极分化。
她忙不迭地将尾戒重新塞进枕头,自个儿也将脸颊埋了进去。
翻来覆去,明明很累,闭着眼睛开始数羊,羊都数了一千零一只,还是睡不着。
苏浅按开小夜灯,鬼使神差地又将尾戒拿出来。
今晚一直没机会细看,这会儿细细打量着,才发现尾戒上用刻着一个大写的“lu”。
苏浅怔然凝视着尾戒,正想得入神,床帘蓦地被人掀开。
她吓了一跳,忙握住尾戒,闫萌抱着枕头,打着哈欠,睡意朦胧地爬上她的床。
“苏苏,我能睡你这里吗?”
“怎么了?”
她给闫萌让了个位置。
“睡得不踏实。”
闫萌躺下来,她没留意苏浅的表情,苏浅悄悄将尾戒放好,就听闫萌在她耳边悄悄跟她分享心事,“苏苏,我好烦躁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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