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查德福尔德回忆起融资的重重困难,感慨万千:“如果圣诞宴会那天,我请你吃饭,请你打桥牌,不是叫美林、贝尔斯登他们给你捣乱,结果会不会不一样?”
“我不爱打桥牌。”
“想学吗,有机会我可以教你啊。”
“就雷曼现在这情况,还有时间打牌?”
“那还不是你!就因为你,雷曼股东、员工,甚至整个金融系统都遭了殃!”
理查德福尔德咬牙切齿:“蒸发了几十亿美刀,你让我输得很惨呐,陆。”
“惨吗?”
陆飞笑道:“你进攻企鹅的时候怎么不说?就你这态度,很难让我原谅。”
“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停手?”
理查德福尔德烦躁地叼着烟,点上火。
“我可以停止做空雷曼,或许还可以让你照现在市价买cds,但就看你是一个什么态度。”陆飞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,就还在双指指间,直直地盯着他看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“骚、骚……”
理查德福尔德可是华尔街有名的暴君,只有别人向他跪着认错,却很少能让他低头,但一想到雷曼危在累卵,无奈地替他点上烟:
“骚瑞,陆,我错了。”
“这才是一个和谈的态度!”
陆飞吐了口烟圈,“我毕竟不像犹太人,以牙还牙,以血还牙,华夏人喜欢做事留一步,日后好相见,如果你是霓虹人,我高低会让你跪下,说声‘红豆泥死尼玛塞’。”
让我跪下?
我可是正星旗的体面人,休想!
理查德福尔德屏住呼吸,忐忑不安,不知道陆老爷又提出什么苛刻而羞辱人的条件。
“但你是美利坚人,不擅长道歉,擅长交易,你让我停手,该付出什么代价呢?”
陆飞在烟雾缭绕中,眯了眯眼。
理查德福尔德一个激灵,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刁难他,意外之余果断提出——
你不就是想要雷曼的优质资产!
我给!
但他保留最后的尊严和底线,“不过我不卖给你,我只卖给你背后的华夏银团。”
“可以!”
陆飞正有此意,反正中间商也能赚差价,还能在上头和四大行挣一个大大的人情。
毕竟在上市潮,被外资当韭菜割。
终于,可以出口恶气,也割一把华尔街!
…………
回到宴会厅,两人相看两厌,立马分开。
约翰保尔森凑了上来,一问惊讶道:
“就这?”
“放心,我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!”
陆飞道:“我问你个问题,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雷曼这次会输的这么惨?”
“因为拉拢了高盛他们对付雷曼?”
约翰保尔森眨了眨眼。
“就是没有玩死我!我有本事玩死他!”
陆飞坏笑道:“一下子把他玩死了,就不是好玩了。”
“陆,理查德他不好玩,小心……”
“要玩,一定要玩!不玩,理查德怎么放松警惕,继续大举收购次级债券?不负债收购,怎么彻底整倒雷曼?不整倒雷曼,怎么引爆次贷?次贷不暴雷,我们又怎么挣刀勒?”
“咕噜。”
约翰保尔森吞吞口水:“陆,这辈子我都不想做你的敌人。”
“态度正确!”
陆飞拍了拍他的肩。
两人接着合计更大的做空大计,重点锁定在美林、贝尔斯登和雷曼,聊得热火朝天。
杯子里的酒喝光了都忘了,直到口干舌燥,才勐然意识到,就在此时,眼前突然出现两杯酒,拿酒的赫然是两个意想不到的女人。
“碧池!你也敢抢在我前头!”
希尔顿在不远处看到她们捷足先登,眼神里充满怨气,别过头,又看到自己羡慕嫉妒恨的尹凡卡,正在跟名流富豪们有说有笑。
赖以《名利场》、《福布斯》等杂志给力的宣传,在“百位最具权利女性排行榜”、“30位30岁以下富豪榜”等等,她全榜上有名。
俨然,成为名媛圈里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
不就是傍上了陆飞嘛!
希尔顿很不服气,眼珠骨碌一转,立刻心里有了歪主意,装做不小心地踩了尹凡卡一脚,而且专挑尖锐的鞋跟。
“你!”
尹凡卡疼得眉头拧成一团,又回想到之前的泼酒之仇,新仇旧恨涌上心头,正要发作,却听希尔顿阴阳怪气道:
“嘿,金发傻妞,看好你的男人!”
“怎么,你想跟我抢吗?”
“不是我,是给我打理衣柜的女仆。”
希尔顿努了努嘴。
尹凡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就见陆飞被两个女人死死纠缠,领头的似乎叫金卡戴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