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曾经为了博人眼球,把正常的恋爱关系写为第三者插足。
可是说他市侩?好像也不准确,他有时候又会对素不相识的人伸出援手。
这样的人,自然是会不时受到死亡的威胁,有调查中的人得知了消息,想要杀他灭口;有事件的当事人,想要致他于死地;也有被爆料者,名誉扫地,想要杀他以解心头之恨。
张培才曾经在网上,公开过自己收到的死亡威胁,还有别人要收买他的言论。
那时候他说:“你们不要以为,杀了我就能堵上我的嘴,我已经设置好了一个秘密的邮箱,一旦我身死,邮箱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登陆,就会自动发布出里面的新闻和消息,公之于众,所以即使我死了,也无法阻止我的爆料!”
这种行为,无疑引起了网民的疯狂,他们有人称赞张培才的刚,觉得他不惧怕死亡绝不妥协。有人说,张培才这样公布出来,让想杀他的人有所忌惮,这才是最安全的方法。还有一部分人,根本就是看热闹的,甚至有键盘侠期盼着发生点什么,看看是否如同张培才所说,会爆出巨大的秘密,吃到新鲜的瓜。
看到这些消息,最为惧怕的,无疑是那些被爆料者,这就意味着,可能张培才的死亡也不能解决问题,秘密依然会被公开,那封薛定谔的邮件,像是一把悬于他们头工作是为了钱,为了让我们过上更好的日子,还有什么所谓的正义感,呵,其实他妈的都是骗人,他就是自己喜欢,喜欢查真相,追求刺激感。“杜若馨了一下,然后眼睫垂下来:“他喜欢别人膜拜他的感觉,我却讨厌他这种不顾现实的虚荣。我们虽然现在名义上还是夫妻,不过事实上,之前我们一直在闹离婚。”杜若馨的话语带着女人的激愤,这下子,她的冷漠和事不关己似是有了答案。
傅临江追问:“要离婚是谁的意思?”
杜若馨的眼睛撇开,似是不太愿意回忆:“好像是我?但是我记不清了,那种感觉很不好,就像是忽然有一天,我发现我的丈夫和我的关系像是个两个陌生人,我们彼此不够相爱,也没有想象中的密切。我们没有大打出手,但是争吵摩擦不断,总之我们闹的不太愉快。”
老贾试着探了一句:“你好像对你丈夫的死,并不感到意外。”
杜若馨抽着电子烟,手在无法抑制地抖着:“他得罪的人太多了,做那些调查,就是断人的财路,断人的生路,他惹的人,黑道白道都有,我早就料到,他会有这一天。或许哪天被人捅了,或者是过马路被车撞死,或许哪天路上走着从桥上掉下来摔死。”
谈到了这个话题,杜若馨的眼圈终于微微发红了,也许是因为悲伤,也许是因为恐惧,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“我劝过他几次,不要做的太过了,把对方追到穷途末路。可是他却以解开别人隐藏的秘密为乐。有那么多个晚上,我一个人无法入睡,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现在他死了,我反倒能够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傅临江抬起头来问了一句:“最近这两个月你有没有见过张培才?”
“没有见过。”杜若馨叹了口气,“准确的说,是三个月左右。”
宋文在观察室里安静听着,杜若馨现在反应的情况,他们稍后都要对其他人证进行核实。
“张培才被人杀害,你觉得有可怀疑的人吗?”
杜若馨又是吐了个烟圈:“他的仇家很多,要说这最近一年,想要他死的人,我倒是想起了一位。”
“谁?”
杜若馨迟疑了一下,开口道:“一位姓王的老板,好像是叫做王超什么……”她的眉头皱起来,像是在努力回想。
之前作为办案的资料,宋文早就把张培才所有相关的采访录像都看过一遍,这时候脑内搜索了一下,有些印象。好像是去年年末的时候爆出来的报道的当事人。
傅临江想了想也问:“是那家做外卖料理包的老板?王启超?”
杜若馨嗯了一声,婆娑着拿烟的手指:“他早就给张培才发过一些威胁的短信。还曾经派人跟踪过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