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怎么做?”路明非扭头对楚子航问。
“应该会在他的枪放在我额头之前,就先下手为强吧。”楚子航想了想说,“毕竟暴力很多时候就是一种捷径。”
路明非都猜到了楚子航的回答,但他不得不说,相比于楚子航的想法,楚天骄的做法要显得更加老道,很多时候暴力的确是一种途径,但很多时候想要达到某种目的,最好的方法并不能靠走捷径。
“我这番话说完后,那家伙脸色铁青,他放下枪承认了他不是船长。”楚天骄说,“我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,萨沙雷巴尔科,你的名字其实是亚历山大雷巴尔科,一年前还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少校,职业生涯提前退役,因为有人雇佣了你,你根本毫无驾驶技术可言,但是你在部队时常年蝉联格斗冠军,你的枪械水平也很高,手枪、冲锋枪和狙击枪都是你的特长,你前年刚离异,你的老家在圣彼得堡,你父母似乎又给你怀了个妹妹……”
路明非再一次感叹起了楚天骄的经验丰富,先是示敌以弱,等到对方服软后再揭露底牌,这样做相当于在对方的心理防线上进行双重重击。
而且楚天骄的情报收集能力委实可怕,他在登上那条船之前就弄清楚了那个“假船长”的背景,就差把对方的身份证号给背出来了。
“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当时的脸色有多差,我感觉他刚放下的手恨不得重新举起枪把我的嘴给崩烂,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,兴许是看出了我不是一般人。”楚天骄说,“那个叫萨沙的家伙选择带我去见他们真正的船长,他说船长是个很奇怪的家伙,要是见了他我赢来的五千万可能真的要打水漂。”
“我当然无所谓,毕竟从一开始我来这里就不是为了钱,我的手铐还拷着,他们说这是我面见船长的‘诚意’,我没意见,于是他们把我带到了轮机舱。”楚天骄继续说,“萨沙背对着我输入密码,其他人一定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真正的船长室藏在这种地方,那样粗糙沉重的铁门之后,里面居然别有洞天,光是那间电梯就豪华的不像话,地面是玛瑙的,墙壁上镶嵌着翡翠、鸡血石和绿松石,天花板是一整面光滑的白水晶,按钮是纯金的,尽管这条船的其他部分也算有档次,但和这部电梯比起来根本上不了台面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暴发户的作风。”恺撒微微皱眉,虽然他也是张扬的性格,但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浮夸的作风。
“我对这个无感,只觉得船主人一定很有钱。”楚天骄耸耸肩,“果不其然,船长室在这艘船的顶层,第十一层,从一开始就能猜到,因为所有追逐财富和权利的人,都喜欢屹立在众人的最顶端,他们喜欢顶点的风景,也喜欢俯瞰众生,这是人性……不,大概是所有生物的共性,葱这部电梯和船长室的位置,我大概就能摸清楚这艘船的主人是一个怎样的人。”
“电梯在十一层楼的位置打开了,映入眼帘的是银灰色的大理石地板、正宗的波斯毛毯,还有满墙琳琅满目的画,船长似乎很乐意向来者展现他的品味以及财力,那些话从梵高到莫奈,全都是真迹。”楚天骄说,“走廊的尽头展示区放着一架钢琴,铭牌介绍那是贝多芬曾经使用过的,我想船长并不是一个擅长乐理的家伙,他只是单纯爱炫耀罢了,我再一次笃定了我的想法,这样的人其实很容易猜透,他很爱炫耀又害怕露怯,所以他把自己的区域搞的极尽浮华,却把自己给藏了起来,让一个骁勇善战的士兵代替他面对宾客们。”
“您觉得他是属于那种胆怯的有钱人?”路明非对楚天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