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张公共牌是‘Q’,一张黑桃皇后。”楚天骄说。
“很大的牌,能够组合的种类也很多。”楚子航点点头。
“第二张是一张黑桃‘J’,很应景的牌,我能看到文森特的脸上,那双凹陷的老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光了。”楚天骄说,“第三张牌又是‘Q’,一张红心的‘Q’。”
楚天骄说到这里的时候,路明非和楚子航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,他们不约而同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。
“第四张公共牌是‘J’,一张红心‘J’。”楚天骄说到这里,忽然被诺诺打断了。
“等会儿,这做牌做的也太明显了吧?”诺诺皱着眉头说,“连着四张牌,一对‘Q’,一对‘J’,哪有这么巧合的概率?文森特是想用你之前打败他的‘Fllose’报复你么?”
“不一定呢。”楚天骄耸了耸肩膀。????“但场上的牌已经很大了,两个对,如果你们剩下的牌大不过公共牌,在同样大小的情况下,赢家不还是文森特么?文森特是庄家,他的牌无论如何都比闲家大半点。”诺诺说,“出千出的这么明显,你为什么没有当场揭穿他?”
“赌场上还有一个默认的规矩,出千这种手段其实是被允许的,只要在别人完全觉察不到的情况下操作,要么当场揭穿,要么拿出证据,这是人家地地盘,我哪来的证据。”楚天骄冲诺诺笑笑,“不过别急,这只是公共牌,我们不还有自己的底牌么?他们有他们的手段,我也有我的手段,我对自己的手牌有信心。”
“在掀开第五张公共牌之前,文森特打断了荷官,他建议不如我和他先把各自的底牌展示出来,我没意见。”楚天骄说,“文森特掀开了他的两张底牌,一张黑桃‘’和一张黑桃‘K’,我也掀开了我的,一张红心‘’和一张红心‘K’。”
一模一样的牌,这一次的结果再一次惊讶了众人。
“不是‘Fllose’。”楚子航低声说,“文森特想要的是‘皇家同花顺’。”
皇家同花顺,德州扑克里最大最厉害的牌,由一个相同花色并且最大的顺子组成,正常切牌发牌遇到的概率极其稀有。
原来这就是文森特的野心,他的报复甚至心比想象中更强,这是最终的一局,他并不想用“Fllose”赢楚天骄,而是想用在德州扑克里无敌的“皇家同花顺”拿下这一次伟大但并不算光耀的胜利。
一切都取决于最后一张公共牌,事关总额二十亿的赌资最终花落谁家,如果最后一张公共牌是黑桃“10”,文森特就锁定了这最终局的胜利,他的手牌和公共牌组成黑桃的“皇家同花顺”,楚天骄绝对再无翻盘的可能性。
而且哪怕这一次荷官做牌失误也没关系,因为除了花色以外,文森特的手牌和楚天骄一模一样,只要最后一张公共牌是红心以外的牌,文森特就能完美锁定这一场的胜利……在赌客的注视之下,把黑桃“10”精准的切到某一张或许有些难度,但是要保证下一张不是红心,这太容易了,不要说从小训练千术的荷官,普通赌场的见习荷官也能轻易做到。
“‘知道么,黑桃是我最喜欢的花色,因为他在四种花色里是最大的,一颗倒悬着的黑色的心,多么迷人的设计’……当时文森特捏着他的底牌,用几乎变态般的语气这样告诉我。”楚天骄把老家伙猥琐变态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,“我说我对这个无感,相比之下我觉得桃心更好看一些,因为它看起来是鲜活的、跳动的。”
“文森特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,因为他喜欢位列第一的东西,但桃心在牌类游戏的花色里只排第二,而且他并不喜欢鲜活的东西,我想是因为嫉妒吧,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腐朽的老家伙。”楚天骄说,“文森特盯着我问,觉得最后一张牌会是黑桃‘10’还是红心‘10’,我故作惊讶的问老家伙怎么就这么确定最后一张一定是‘10’呢?老家伙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事到如今谁也没必要继续往下演了,他就是让荷官在牌上动了手脚,他就是出了老千,可我没有证据,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,甲板上的客人们只能通过大屏幕知道牌局的走向,除此以外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,这场赌局我输定了,他不会让我离开这条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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