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，就是失态。
林虞仿佛看到，那把剑的「枝蔓」，扩散得更广了。
因为，他的表情，从没有一刻，像现在这般失控。
或许是林虞惊愕的表情，提醒了剑心，他沉默了一瞬，最后收敛起怒意，说——
「你的确是我见过天资最好的人，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。」
林虞连忙猛点头，「前辈说的是！多谢前辈点醒，不然晚辈迟早要吃大亏。」
现在想想，她也后怕。
当时，她是感觉自己不会死，不想在温在书面前暴露身份，才阻止剑心的分身出现。
可万一，是她感觉错了呢？
她这般迅速的认错，让剑心也不知道，还能再说她什么。
林虞察觉到了此刻略显凝固的氛围，连忙换了个剑心感兴趣的话题。
「前辈，您绝对猜不到，我这次见到了谁！」
「哦？」
剑心挑眉，示意她继续说。
「我见到了金石滩的祖师爷——傅玄。」
这个名字，让剑心的表情，重新严肃了起来。
「傅玄？」
「没错，他还传授了我崩浪钩玄枪。」
「你倒是好运。」剑心说，「我当初到金石滩，想借这门枪术一观，却被告知，随着傅玄的消失，此枪术早已失传。」
这话，让林虞有些疑惑。
剑心听起来，对崩浪钩玄枪的兴趣，比对傅玄本尊的兴趣还大。
为什么？
那可是飞升成功的傅玄啊！
在剑心眼里，还比不上一门枪术吗？
这样想着，林虞便问了。
「前辈，您不好奇……我是如何见到傅玄的吗？」
「无非是他在哪里留下了残魂，刚好被你碰见罢了。」
剑心没有一丝犹豫，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——这很难猜吗？
「那您不好奇，傅玄这个人吗？」
「他可是万年前的第一人，金石滩的创建者，还飞升仙界了。」
随着林虞的夸赞，剑心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「我如果没记错，他修炼千年才飞升。」
林虞摇摇头，表示，「这个我不清楚，有什么说法吗？」
「没什么说法，就是他修炼慢。」
林虞：？？？
她怎么感觉，剑心今天奇奇怪怪的？
「他还说，仙界可能出事了，我们仙年大陆、可能会被仙界掠夺灵气。」
剑心表情未变，「我知道。」
「啥？」
知道？
知道你还这么淡定？！.
那可是仙界啊！
能够直接碾压仙年大陆！
「嗯，是我的本尊告诉我的。」
剑心一句话，炸的林虞头皮发麻。
他的本尊？
剑心，是要跟她说，他的真实身份了吗？
「你应该猜到了吧，明月小儿……不然，你上次也不会无缘由地问我，「为什么不想成仙」。」
结合她见到傅玄一事，剑心很轻易就想明白了。
再加上，他不知为何，不想再避讳这件事了。
「我、残香，以及我那位兄长，都是轮回殿殿主斩下的残魂。」
「本尊不死，残魂便不能飞升，这是亘古以来的法则。」
剑心神色如常，道：「残香与那位兄长，一心想杀死本尊，唯独我不想。」
「甚至，本尊还会传递一些消息给我。」
「为什么呢？」
林虞没忍住问了出来。
蝼蚁尚且偷生，更何况是剑心这样强大的修士？
不飞升，终究会寿命耗尽而死，他为何不想？
而接下来剑心的话，为林虞揭开了仙年大陆更深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