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以他们的死,换三个小的生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他现在能体会,岳飞死的时候,该有多么悲凉,那首满江红,便是最好的写照。
苗欢盈满脸绝望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弟弟,沈黎随手将钥匙丢给她:“解开吧。”
“谢谢少爷。”
一夜,萧林焕一直在做噩梦,而且身上越发滚烫,苗欢心从冰窖里拿出几次冰块,都没什么太大作用,两姐妹都快急哭了。
还好,夜半过后,下半夜,萧林焕渐渐平静下来,身体上的温度也渐渐下降到正常水平。
看来,沈黎的操作没有错误,若是出现伤口感染发炎,怕是真的无力回天。
直到天明,萧林焕才艰难的睁开双眼。
“水……”
他喉咙蠕动一下,苗欢心连忙端来清水:“哥,慢点喝。”
哥?
萧林焕一听这声音,甚是熟悉,他忙看向一旁的女子,随后重重的咳嗽几声,眼泪顺着眼角落下。
“阿姊。妹妹。”
苗欢盈热泪盈眶:“醒来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
沈黎背着手,也不听他们一家人叙旧,便轻轻推开厨房,走入后院。
他愁。
这可怎么搞啊?
反贼,一窝反贼。
还是陛下钦点的反贼,这尼玛怎么搞?
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,到时候要是东窗事发,他真的很难想象会发生些什么。
株连九族?五马分尸?
他苦笑一声,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情况,老子随便买两个丫鬟,都是反贼,随便救个人,还是反贼。
咋就这么跟反贼有缘呢?
而且还有个反贼,想泡我……
尼玛。
这是在玩火,必须要尽快把她们仨送走,这就是个定·时·炸·弹。
他长叹一声:“难搞哦。”
随后,回东厢房睡觉。
这忙活一夜,听了一夜的故事。
熬夜伤肾,不好。
翌日,他睡到日上三竿。
林晴将早饭备好,端到窗边伺候他,仿佛他是个病号似的。
“这段时间忙,妞妞都在做些什么呢?”
沈黎一边吸啜着瘦肉粥,一边询问道:“吕先生都教了什么?”
“吕先生?”
林晴轻笑一声:“吕先生现在可成了妞妞的跟屁虫了,每日跟在她身后,小祖宗小祖宗的叫着,这架势,比家奴还用心呢。”
“还有此事?”
沈黎一脸怪异:“不是让吕先生教她写字吗?”
“嗯,她给吕先生讲故事。”
回想当初,吕先生多么恃才傲物,都不想教妞妞,这下好了。
他还是恢复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好一点。
苗欢盈和苗欢心两姐妹,已经恢复正常,她们照常做事,欢心在后院洗衣服,而苗欢盈前往狮子林,继续监工酒楼的完工。
最多三天,酒楼就能彻底完工开业。
而沈黎看四下无人,便推开厨房门,进入其中。
萧林焕动弹不得,躺在地上,欢心这孩子心细,特意在厨房内放上一箩筐的冰块,用来降温。
“半个月,最多半个月,你就得走了。”
沈黎从墙角弄来锄头,定定的看着他:“你这个样子,会害死我一家人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