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永安老太君,可怜兮兮道:“她们让我走了多好里的路,我的脚,都磨了水泡了!祖母。”
永安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这般,心疼的直抹眼泪。
“是圣上发话,让你坐牢的。”
锦衣少年懵了,震惊的问道:“为何?”
他的父亲,可是永安侯。
圣上若想北境安定,怎么敢对他动手?
可以说,锦衣少的之所以敢这么做,其实也是有恃无恐。
他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圣上竟然不惧父亲?
难道……
他就不怕父亲在北境反了吗?
永安老太君左顾右盼,确认无人之后,才压低嗓音道:“你昨晚想要抢的那位村姑,其实,是太子之妻。”
锦衣少年震惊了!
“太子什么时候娶妻了?”
不要说锦衣少年在北境,不知太子娶妻之事,就连身在京城的永安老太君也是不知太子娶妻一事。
锦衣少年瞬间反应过来,心道:“完了完了!”
怎么办?
他哪里晓得,自己想要抢得竟然是太子妃?
若是知道,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抢啊!
可是……接下来的问题是,他抢了太子妃,虽说未能抢到手,但是,这种行为,无疑是在打天家的脸?
天家能轻饶了他?
难怪京兆尹还要他的小厮说他在北境的事?
锦衣少年也不是一个蠢的,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,不过是因为自己是永安侯之子?
如今他所做的哪些事,一件件,一桩桩,无疑是在挑衅圣上的权威!
锦衣少年眉梢微拧,他隔着木栅栏,一把握住永安老太君的手,认真的说道:“祖母,你必须写信给爹,让爹早做打算。”
永安老太君懵了。
问:“什么打算?”
锦衣少年想,自己伸头一刀,是死。
缩头一刀,也是死。
横竖按着自己所做的那些事,若真要以律法来判,他得死几百回了。
旁人死在他眼前,他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但他自己,是绝不能死。
哪怕是殊死一博,他也绝不能死。
“祖母,你愿意不愿意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?”
永安老太君回过味儿来,喃喃震惊道:“你是说……”造反?
“祖母,圣上说不定是早就看我父亲不顺眼了,他抓不到我父亲的把柄,就在我的身上找突破口,我自小是一个什么样的乖孩子,你是一清二楚的,我之所以有今日,皆是被人引诱的,祖母,我们一家如今已然是瓮中的鳖,若是父亲在北境搏一下,我们尚还有一线生机,若不然,我们一家就……”
永安老太君并没有什么政治智慧,脑子也不灵泛。
可是,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能拒绝天下最尊贵女人的诱惑。
她也不例外。
对她而言,自己儿子手握数十万大军,随时便可要这天,改个姓。
至于有可能会存在的失败,这并不是考虑的事。
这样的行为,大概就是,搏一搏、单车变摩托车。
“乖孙,若是圣上拿咱们的性命威胁你爹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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