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满杏看着人群中满脸盛怒的谢明瑜,又看了看谢家诸人,更是明白无论此事最终结局如何,她与谢明瑜之间,都不可能了。
“我给你们一柱香的功夫,分别去购买做豆腐的原材料。”
“在县衙外,做豆腐。”
谢明珠一听,松了一口气,她起初看见师爷与管家的眉眼官司时,还担心这县令是一个与苟家同流合污的昏官。
如今看来,倒也不是!
这样也挺好的。
师爷看着谢明珠拎着裙摆,就要出公堂,便温声提醒道:“大人,不如派一名衙役跟着,万一她逃跑了呢?”
县令看着夏满杏,又看了看谢明珠,“公堂之上,明镜高悬,谁若逃跑,此生便会一直都在通缉榜上。”
谢明珠坦然无惧道:“我不会逃。”
说罢,谢明珠便走向秦澈。
秦澈上前,担忧的握住谢明珠的手,夸奖道:“明珠,你表现的真好。”
不卑不亢,落落大方。
谢明珠悄声道:“我还担心这大人是个坏的,没想到,大人挺好的。”
秦澈唇角含笑,握着谢明珠略微有些湿意的手,亲昵道:“走,我们去买做豆腐用的材料。”
余叔架车跟着。
余婶则是去找来了一口大铁锅和木柴之类的。
谢明珠和秦澈离开时,谢家诸人也要跟上,秦澈冷漠地看了一眼谢明瑜,道:“我和明珠去了就行。”
谢家人和秦澈都清楚的知道,夏家是见财起义的诬告。
秦澈也明白管家以及管家身后的苟家人,是对豆腐方子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。
他更是觉得阵阵心惊,在他的身边,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他不知道的时候……还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。
夏满杏踌躇半晌,还是磨磨蹭蹭出了公堂。
夏母与她的脸上,皆是一片忧色。
“娘,做豆腐需要什么?”她问。
夏母和夏满杏,不约而同的看向管家。
管家冷哼一声,道:“等着。”
他已经派人跟着秦澈和谢明珠了,到时候他们买什么,自己就准备什么。
豆腐方子,他志在必得!
至于夏家这些蠢货的生与死,与他何干。
今日县城的街上,并没有多少人,谢明珠和秦澈二人进了粮铺。
谢明珠的余光,看见一个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。
“有人在跟踪我们。”
秦澈一听,扭过头,看着粮铺外面的那个男人,他一步上前,像拧着小鸡似的,拧着男人的后颈,问:“苟家人?”
“什么狗家猪家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那人反驳。
秦澈俊美的脸庞,陡然一冷,刹时间,那样弥漫着杀意的脸庞,落在那人的眼中,犹如变成了一个玉面修罗。
“那就等见了阎王再说。”
秦澈轻轻撒手,使了一个眼色,不远处有一个男人跑了过来,一把搭在跟踪那人的肩膀上,强势中透着一股亲昵道:“兄弟,我找了你好久……”
“你谁啊,我不认识你!”
“兄弟,走走走,我们喝酒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