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巫师文明强者，看来真的很不好打交道。
总是问一些他不太好回答的问题。
眼前的塞恩是如此，一万多年前的莉莉丝，也是如此。
不过黑暗中的存在，还是接受了塞恩的这种交易方式。
只见，他先是回答了塞恩之前提出的第一个问题。
“你之所以能找到这里，的确因为你狠‘特殊’。”黑暗中的存在说道。
“沃斯达雅人实力不强，但它们所拥有的创造力，达到了星界诸多文明都罕见的高度。”
“它们竟然试图通过人为造门，来前往更高次元。”
“但显然这违背了规则，所以引来了祸端。”对方的声音，在提及至此时，明显变得低沉了许多。
“虽然沃斯达雅人的门，并不能前往更高次元，但它们的确创造了一个脱离于当前星界的时空。”
“不，与其说是创造，更应该说是‘发现’。”
“就是你我现在所处的门内空间。”黑暗中的存在继续说道。
对方的回答，令塞恩此时面庞满是惊喜和诧异之色。
“更高次元”“脱离于星界的时空”种种词汇，都是塞恩在天空之城，都很难探寻到的尖端真理奥义。
不是说塞恩现在级别不够，接触不到那些储存在天空之城的信息。
而是就连巫师世界的天空之城，也压根没有达到那一级数的尖端奥义！
从文明根源上讲，巫师世界迈入顶级文明层次，前后也不过二十多万年时间而已。
天空之城对于主宰级以下境界的魔法师们来讲，的确是一个储存了近乎无穷无尽知识，可以让他们耗费一生，都难以探索到尽头的庞大知识宝库。
但对于像塞恩一样，达到主宰境界以上，或是开始涉猎主宰级层面知识奥义的魔法师们来讲。
天空之城在尖端知识领域的奥义与学术成就，就显得有些匮乏了。
毕竟巫师文明诞生至今，所拥有的真灵级魔法师总数，也不过是寥寥十余位而已。
其中达到八级层面的强者，也只是个位数。
七级真灵机械师维克托大师，就已经是巫师世界机械系领域的顶尖大拿了。
可想而知，巫师文明对机械奥义领域的探索，又能达到多深地步？
反正肯定是不会贴近星界至理本源的程度！
自从塞恩开始涉猎主宰之境后，他就不再是那个可以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魔法师，而是他必须自己成为“巨人”！
特别是对主宰境界以上奥义的探索，巫师文明罕有人再能帮助他。
他就代表了，自己所在这一领域的最前沿成就。
后世者，可以站在塞恩的肩膀上，继续攀登更加耀眼的高峰。
只不过对于当下的塞恩来讲，他已经不知不觉，从一名真理魔法的学习者，渐渐转化为了类似“先驱”的角色。
塞恩的情况不是个例，每一位巫师文明诞生的真灵魔法师，甚至是独自开创出某一体系的四级魔法师，都可以称之为“先驱”。
包括每一个文明，在不同的时代，也都有自己的先驱。
直至文明灭亡，否则进步的火种，将永不熄灭。
塞恩此时则更加在意的是，黑暗中的存在所提及“脱离于星界的时空”。
于是他不禁问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星界？”
对方答道：“不错。”
“那这里究竟是怎样一方时空？我能感觉到，这里仍旧有元素之力的存在，与我去过的绝望世界规则有很大不同。”
“还有，为什么这里漆黑一片？这片时空中，除了你我，还有其它什么事物吗？”塞恩不禁追问道。
面对塞恩的再次追问，黑暗中的存在，突然轻笑一声。
这是对方第一次表露出较为明显的情绪波动。
只见对方说道：“这里的确在某种意义上来讲，脱离了星界。”
“沃斯达雅人的文明成就，是取得了重大意义的。”
“但这里并不是一方与星界平行的异时空，我更愿意称呼这里为……‘夹缝’。”黑暗中的存在，有些自嘲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