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氏站起身,面带歉意,“白白浪费了小姑子的一番好意。”话完,一扬手将汤药给倒了。
而这边杜晓瑜端着药碗到傅凉枭房间的时候,他还躺在竹榻上,看样子连动都没动过。
“阿福哥哥,好点了没?”杜晓瑜关上门走过去,轻声问。
傅凉枭缓缓睁开眼睛,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白净的小脸。
杜晓瑜莫名觉得不自在,低下头用汤勺搅动着碗里的药汁,“你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
傅凉枭突然撑坐起来,也不等她喂药,先一步将她圈入怀里,将下巴搁在她肩头。
杜晓瑜心跳蓦地停顿了一瞬,有些反应不过来,“阿……阿福哥哥?”
傅凉枭恍若未闻,抱着她的手臂也没有松动过。
刚才躺在榻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,要么,趁着她现在对他挺有好感,直接将她带回去算了,免得因为杜程松的出现,他还得再像前世那样千方百计地才能娶到她。
可是看到杜晓瑜端着药碗进来,他又改变主意了。
她的磨砺不够,她对他的情也还不够,况且那些药田是她的心血,要想让她放弃药田而跟着他去享受荣华富贵,她未必会同意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觉得应该顺着她的成长轨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,揠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。
“怎么了?”杜晓瑜见他再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,便慢慢放松下来,只当他心情不好,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,“是不是想家人了?”
阿福跟在她身边这么久,因为不会说话的缘故,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。
杜晓瑜猜测,要么,他家里已经没人了,要么,他家里人嫌弃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,狠心将他赶出家门,这才会导致他没去处跟着她来了白头村。
总之不管是什么情况,杜晓瑜对他都是存了几分同情的。
傅凉枭缓缓松开她,抬起桌上的药碗,直接喝得一滴不剩。
他没病,但她亲手熬的药,哪怕是毒药,他也喝。
“去里间的床上躺着吧!明天要是还不好,我带你去镇上看大夫。”杜晓瑜细心地把他身上的薄被拿开整齐叠好,又扶着他进了里间,伺候他歇下才出了屋子。
忙活了一天,杜晓瑜累得不行,去浴房泡了个热水澡就回房歇下了。
杜程松起了个大早,本来想直接跟杜晓瑜说一声就走人的,无奈杜晓瑜起得比他还早,已经煲了粥煎了鸡蛋饼,非要留他吃早饭。
杜程松闻着那味道,肚子就饿了,于是带着伙计又蹭了一顿早饭才走。
杜晓瑜亲自送他出门,临别前不忘道:“三爷,下次您要是得了空,记得来我们家坐坐,山珍海味我是招待不起,不过粗茶淡饭我们家多得是,只要您喜欢,什么时候来都行。”
杜程松哈哈大笑,“鬼灵精的小丫头,行吧,看我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再来,哦对了,你昨天说你会熬阿胶,这事儿是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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