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问题?”
“楚王说,他听闻皇陵里葬着的那位,根本不是孝洁皇后本人,问皇上这事是不是真的。”
傅凉睿面露惊诧,看向谋士,“父皇的反应如何?”
“皇上十分生气。”幕僚忖度着道:“我觉得这件事,应该不可能是空穴来风。”
“那么先生以为?”
谋士郑重道:“王爷不是想挖孝洁皇后生前的秘密吗?皇陵,或许就是最好的切入点。”
傅凉睿陷入沉默,片刻后,眸光逐渐变得阴狠毒辣。
——
九仙山。
夜雾被风吹散,清冷的月色下,江亦臣随着疯癫道人站在一块无字碑前。
疯癫道人把香烛递给他,“从今往后,你每日按时来这里上香,虔诚懂吧?一定要虔诚,否则里面的人做了鬼都不放过你。”
江亦臣不解,“这坟冢里,葬的是谁?”
“老道那天在城隍庙不是说了吗?”疯癫道人瞅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,一脸的恨铁不成钢,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根废柴?
江亦臣仔细回想着疯癫道人说过的话,最终很确定地摇摇头,“师父没说过。”
“啊,是吗?”疯癫道人回想了一下,好像当时说的时候,只有慧远那个老秃驴在场,他这废柴徒弟是真没听到。
咳了咳,疯癫道人一脸得意,“还能有谁,这坟冢里埋的,就是那个老秃驴的青梅竹马啦,哈哈哈,我当年带走她的时候,老秃驴追杀了我几条街,险些把我的皮都给扒了。”
江亦臣嘴角微抽,“你把慧远大师的青梅竹马拐走,然后弄死了埋在自己的地盘上?”
“啊呸!”疯癫道人啐他一口,“什么叫我弄死的,她明明是……”
“明明是什么?”
“你问那么多干什么?”疯癫道人马上翻脸,又恢复了暴躁脾气,“反正你的任务就是每天都得按时来祭拜这位故人。”
江亦臣眸光促狭,“为什么是故人,既然跟你跑了,那我岂不是该称呼一声师娘?”
“滚滚滚,谁是你师娘?”疯癫道人直接抬脚踹他。
江亦臣道:“那您让我来祭拜,却又不告诉我她姓甚名谁,我总得有个称呼吧?”
“不要你称呼,你给我点香烧纸钱,虔诚的祭拜就是了。”
江亦臣又有疑问,“慧远大师是什么时候出家的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不知道为什么,江亦臣总有一种错觉,就是慧远大师和疯癫道人的年纪其实都不大。
慧远大师很明显,他只是白眉白须,但是那肤色,看起来并不像七老八十的样子,至少应该再年轻三十岁。
至于疯癫道人,来九仙山的路上,江亦臣见到过他洗脸后的样子,,纯金打造,底部金圈就镶了六颗红月珠,两边有小凤衔珠,衬着正中那只立体感十足的纯金凤凰,再往上,四颗红月珠封顶,顶上垂下流苏,是一串串细小的金珍珠。
小巧的绣鞋上描金画凤,顶端又是两颗极为难得的鲛珠。
这一整套下来,说是比皇后的婚服还华贵都不为过。
房里众人已经彻底惊呆了。
就连杜晓瑜自己都有些描述不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。
知道他爱重她,但是从来没想过,他连嫁衣都这般下工夫,静娘还在时,听她说过一回,这嫁衣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。
因为凤凰锦难得,鲛珠更是罕见,是王爷花了大价钱请人去南海打捞的,甚至于绣上去的金丝线和垂在冠前的流苏上那些小金珍珠,每一样都是顶顶好的。
若不是爱到了极致,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种事上费心费力还费钱。
她有些怔怔的,直到耳边传来许如月的声音。
“好美的嫁衣啊!”许如月惊叹,满心满眼都是羡慕。
就连杨氏都说:“楚王应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,哎呀,我也不求别的,只要我们筱筱过门以后能得他善待就好了。”
说到这里,杨氏又凑近杜晓瑜,低声道:“这女人啊,嫁了人,孝敬公婆,生儿育女便是头等大事,你要是能尽快怀上孩子,想来楚王必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待你更好。”
杜晓瑜听得脸色微红,险些就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小腹。
那个地方,早就有个小生命了,是属于他和她的孩子,不是过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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