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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4、给夫君的礼物(高甜)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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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片刻后,傅凉枭双眸含笑,走上前,自然而然地伸手牵住她的手。

  他刚才的失神,杜晓瑜都看在了眼里,抿嘴笑了笑,问他,“是不是被我这个打扮惊艳到了?”

  他微微挑眉,唇角扬了扬,噙着一丝宠溺,却没说话,只是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。

  杜晓瑜也知道,他早就过了会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的那个年纪,没赖着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 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往外走。

  杜晓瑜不缺一般的衣裳,她要订制的是内衣内裤和改良过的月事带,趁着年关,多做一些。

  傅凉枭没细问,只当她是不喜欢宫里那些过分华丽的衣裳,想穿外面绣坊做的,也便由着她。

  出了皇城,两人换乘没有标志的青帷马车,一路朝着京城最大的绣坊而去,铺子名叫水袖坊。

  二人如今就是寻常的夫妻扮相,穿着很普通,不过因为傅凉枭颜值爆表,是个行走的衣架子,所以再普通的衣裳被他一穿,也变得格外的扎眼。

  一下马车,他就赢得了不少的回头率。

  杜晓瑜在一旁吐槽:“这万恶的看脸社会!”

  傅凉枭竟然听懂了,回她一句,“这万恶里面,也有你一份。”

  杜晓瑜没否认自己颜控,却也不想被他一句话给呛住,撇撇嘴: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对于一切美好的事物只是单纯的保持欣赏态度,哪像刚才那些妇人,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到你身上来,那已经不单纯了。”

  傅凉枭好笑,“吃味了?”

  “有点。”杜晓瑜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。

  傅凉枭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水袖坊招牌,说:“就是那里了。”

  杜晓瑜点点头,其实之前有跟水袖坊的姚掌柜打过交道,不过那时只做了一套内衣,是试穿的,后来事情太多,就逐渐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
  前几日收拾屋子的时候,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了那套内衣来,她才突然心血来潮,想趁着得空出来逛逛。

  两人一路朝前走,杜晓瑜突然闻到了卤煮火烧的味道。

  宫里可没有这玩意儿。

  她咂咂嘴巴,有些窘迫地问傅凉枭,“你有没有觉得饿了?”

  傅凉枭一听就知道她想吃街边的东西,对此倒是没什么看法,毕竟以前在乡下的时候,再不干净的都吃过。

  “想吃什么?”他的声音磁实,带着一种体恤包容的温柔。

  杜晓瑜心中漾起涟漪,一笑过后指了指旁边的摊子,说:“想吃那个,卤煮火烧。”

  傅凉枭颔首,“走吧!”

  说完就拉着她朝摊子走去,找了空桌坐下,叫了两份。

  杜晓瑜惊讶地看着他,“我还以为你会嫌弃不干净。”

  傅凉枭回望过来,认真道:“你家夫君是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,不是圣人。”

  两份卤煮火烧很快上来,在冷风中热腾腾地冒着白气。

  杜晓瑜从筷筒里拿了两双筷子,递了一双给傅凉枭,正准备开动,就见他看向了别处。

 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见到街对面站着的宁王。

  应该是刚从丞相府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换衣裳,他身上穿得很素净,容颜清俊,腰间没挂任何华贵的配饰,乍一看上去,就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。

  显然,他也看到了傅凉枭和杜晓瑜,此时正微笑着朝这边望过来,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。

  “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杜晓瑜夹了一块炸豆腐塞进嘴里,声音含糊不清,隐约有些“顺嘴一问”的漫不经心。

  “可能是路过。”傅凉枭收回视线,声音低缓,“快吃吧,一会儿还得去绣坊。”

  杜晓瑜点点头。

  卤煮火烧的原材料是猪下水。

  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基本不会碰这种东西。

  杜晓瑜没想到傅凉枭会陪着她一起吃,而且看他那样子,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。

  这让她不期然地想起了在汾州的那两年。

  刚开始的时候,别说猪下水,每天有没有饭吃都是个问题,所以那时候的努力,就只是为了吃饱饭,不饿着,简单而又容易满足的追求。

  “不好好吃东西,看我做什么?”他夹了一块猪肚喂到她嘴边。

  杜晓瑜张嘴,就着他的手把猪肚吃下,然后笑得眉眼弯弯。

  两人这副浓情蜜意的模样,看得老板一阵羡慕,借着在邻桌收拾碗筷的机会问二人,“两位是新婚吧?”

  傅凉枭唇角微扬,“看着像?”

  老板笑得热络,就多说了一句,“我见过很多,新婚小两口都像你们这么恩爱甜蜜形影不离的。”

  傅凉枭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眉目温柔,“眼力不错。”

  杜晓瑜轻笑一声,眼尾不经意间扫到已经走到近前的傅凉睿。

 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,“宁……呃,你怎么来了?”

  “难得看见七哥七嫂出来,我也来凑个热闹。”傅凉睿说着,一撩衣摆往条凳上坐下,目光在两人的碗里逡巡了一圈,似乎有些微的惊讶,随后勾了勾唇,也让老板给他来一份,顺便掏出碎银把三个人的钱都给结了。

  杜晓瑜提醒道:“这是卤煮火烧,猪下水做的,你吃得惯吗?”

  傅凉睿的确是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东西,他也不挑剔,“习惯是习惯出来的,七哥七嫂都能吃,我为何不能?”

  他一面说,一面很自然地伸手从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,搁到碗里挑起一块猪肠。

  他的吃相很优雅,不同于其他桌上的汉子们连喝汤都能发出声音来。

  傅凉睿那种吃相,就好像是在品什么珍馐佳肴。

  杜晓瑜一时忘了回神,耳边听到傅凉枭的声音:“都凉了,还不吃?”

  杜晓瑜有些心虚,偏头冲他笑了笑。

  傅凉睿低垂的眼角微微一颤。

  对于傅凉睿的到来,傅凉枭没有表现出热情,也没有明显的不悦。

  杜晓瑜觉得,婚后三年,他越来越把“深沉内敛”四个诠释到了一定的境界。

  以前的很多情绪,他基本都不会外露了,很多时候,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  不过想想也是,哪怕自己内里装着三十多岁的芯子,比其他这个百岁老人来,她简直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。

  傅凉睿显然不是单纯来吃东西的,吃了会,抬头看向二人,“你们怎么出来了?”

  “来逛街。”杜晓瑜道,哪怕不说,眼角眉梢也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。

  傅凉睿淡笑着看了傅凉枭一眼,他了解傅凉枭。

  先不说傅凉枭如今身为太子政务繁忙没空出来,就算有空,他定也是不屑陪人逛街的。

  但他今日还是来了,可见被这位太子妃迷得不轻,换句话说,他愿意纵着她,宠着她,所以才会由着她,陪她做任何他本不喜欢做的事。

  “你呢?”出于客套,杜晓瑜也问了一句。

  “我刚从外祖家回来。”傅凉睿道:“出门前王妃说她在凝翠轩订制了一套首饰,请我帮忙取一下。”

 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,傅凉睿在称呼上很是注重。

  杜晓瑜道:“那你们感情挺好的。”

  否则这种事,让宁王府的下人跑一趟就是了,何至于宁王亲自去取。

  傅凉睿垂下眼睫,缓缓道:“夫妻情分罢了,况且,我顺路,帮她带样东西也不费事。”

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,杜晓瑜总觉得宁王似乎是在跟她解释他和宁王妃的正确关系。

  杜晓瑜甩甩脑袋,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。

  一旁傅凉枭已经吃完了,正拿着帕子擦嘴。

  杜晓瑜胃口小,才吃了一半,但也已经饱了。

  “走吧!”傅凉枭率先站起身,向杜晓瑜伸出手。

  哪怕当着外人,杜晓瑜也不介意他的“腻歪”,乖巧地把自己的手递给他。

  傅凉枭将她拉起来,对傅凉睿道了声淡淡的“告辞”,二人便朝着水袖坊而去。

  傅凉睿静静地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,嘴角微微扯了扯,在条凳上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。

  ——

  傅凉枭夫妻来到水袖坊。

  这地方很大,因为口碑好,生意不错,雇佣了不少招待客人的女侍。

  其中一位女侍刚好送走几位客人,回头看到傅凉枭和杜晓瑜,马上笑意盈盈地走过来,官方式的问:“不知二位是要买成衣还是量身定做,亦或者要点别的什么绣品?我们这儿的款式是整个京城最齐全的,可以随便看看。”

  杜晓瑜看向女侍,“能不能请你们掌柜的出来?”

  女侍本想说掌柜的很忙,又见二人虽然穿着普通,气度却不凡,心下明了,这年头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就越低调,来水袖坊的很多客人,都是乔装打扮过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贵族,于是客气地说了句“二位请”就匆匆去找姚掌柜了。

  约莫一刻钟以后,内堂出来个风韵犹存的妇人,穿着海棠花色对襟长袄,长袄的款式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。

  此人正是水袖坊的姚掌柜。

  杜晓瑜对着她微微一笑,介绍傅凉枭,“这是我夫君。”

  姚掌柜一听,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。

  杜晓瑜忙扶住她,低声道:“我们就是出来游玩的,没想暴露身份,掌柜的不必惊慌。”

  姚掌柜这才稍稍缓了神,道了声“贵客请”,亲自把人领到二楼的包厢里坐,奉了茶以后才问杜晓瑜,是要买成衣还是量身定做,又说若是想量身定做的话,他们不必跑这么远,直接让个下人来说一声,她亲自上门量尺寸都行。

  杜晓瑜摇摇头,“我之前在姚掌柜这儿订做了一套衣裳,不知掌柜的可还记得?”

  “记得,当然记得了。”姚掌柜忙不迭点头,先不说那个时候杜晓瑜是以王妃身份来的,她不敢忘,就单说太子妃要求的那种款式,她至今都没在别家铺子见着过,十分的新颖别致,想忘记都难。

  干她这一行的,对于新款式格外的敏感,而且她看得出来,太子妃要的那种内衣,虽然比肚兜露,羞耻了点,却很实用,能更好地托住胸部。

  假以时日批量生产到市面上来,一定能备受追捧。

  “我这次来,就是要做那种款式的。”杜晓瑜说:“你给我介绍一下,都有哪些花色。”

  姚掌柜喜笑颜开,“那您这边请。”

  杜晓瑜站起身来,看了坐在桌前喝茶的傅凉枭一眼,说:“你等我会儿。”

  傅凉枭嗯一声,随手拿起桌上的成衣样品图册翻了翻。

  水袖坊作为京城最大的绣坊,自然是名副其实的,里面每一种布料和线头的花色都分得很细,比如青色,它并非单纯的一种颜色,有竹青、靛青、鸦青、艾青、藏青、雪青、葱青等等,区别挺大。

  一个花色就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
  在颜色搭配方面,姚掌柜是行家,只要杜晓瑜挑了底色布料,她就能快速地分析出来该配什么颜色的线和什么样式的花边。

  花边也有好几本图册供她挑选,因为有专门的描样师傅,说白了,也就是设计师。

  杜晓瑜捧着图册,看着上面不重样的那些花边设计,暗暗惊叹,真不愧是京城最大的绣坊,能坐上“第一”的这把交椅,的确是有真本事的。

  从底色布料,到线头,再到花边,以及填充棉和绣制的针法,杜晓瑜越挑越入迷。

  姚掌柜也很乐意为她服务,耐心地介绍着每一项工艺的实用性,致力于为她量身定制最合适的内衣。

  虽然是内衣,但杜晓瑜想着,那个人每天晚上都看得到,所以在挑选上就得精细一些。

  这一精细,便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。

  等把所有的材料挑选完,又脱了衣裳量三围尺寸。

  杜晓瑜估摸着时间够久,她回到包厢的时候,推开门见到傅凉枭还坐在里面的垫了软垫的藤椅上,一手端着茶杯,一手翻着桌上的图册。

  他的背后是五扇隔断屏风,屏风上绣着江南的小桥流水图,屏风左侧立着红木灯架,秋香底色绘花鸟的灯罩散发出浅浅的光晕,包厢里一片闲适宁静。

  不同于正襟危坐看折子时的严肃,此时的他从头到脚都是柔和的,姿态说不出的惬意。

  杜晓瑜弯了弯唇,扒在门边,探进脑袋来看着他,“久等了吧?”

  傅凉枭抬起头,见到站在门边的小妻面上露出一种类似于羞赧的笑容,他慢条斯理地合拢图册,“选好了?”

  “没呢!”杜晓瑜扯谎,故意问,“还能不能等?”

  傅凉枭看了看墙上的西洋钟,指针停在酉时一刻,下午五点十五分。

  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的情绪来,只是说:“抓紧时间,否则家里那两个小魔王该闹腾了。”

  杜晓瑜笑了一下,站直身子推门进来,然后走到他旁边,学着他之前在摊子上离开前的姿势对他伸出手。

  傅凉枭把手递过去,却没有跟着起身,而是稍微一用力将人带到怀里来,然后俯下头静静凝视着臂弯里的小女人。

 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瓷白细腻,面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羞色,白里透红。

  握着她腰肢的那只手紧了紧,傅凉枭的喉结上下滑动,情动的气息在二人交错的呼吸间流转开来。

  哪怕心跳加速,杜晓瑜还是尽量保持着理智,攥着他胸前衣襟的手推了推,出声道:“时辰不早,该回去了。”

  “不是说还没选好吗?”他凝视着她的双眼。

  那样的专注,让人无所遁形。

  杜晓瑜呼吸紊乱,本来想硬着头皮说句“骗你的”,结果一个“骗”字还没出口,就被他找准机会吻了上来,都不用费力就撬开了她的贝齿。

  ……

  湿热而又绵长的一个吻,温柔中带着点侵略性,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。

  杜晓瑜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掏空了,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。

  傅凉枭摸了摸她的下巴,“要我抱你出去吗?”

  杜晓瑜可没那胆子,嗔他一眼,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,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,率先推开包厢门出去。

  傅凉枭慢条斯理地抬步跟上,对比杜晓瑜的意乱,他则显得沉稳优雅,仿佛刚才在包厢里,他才是被勾引的那一个。

  杜晓瑜没等他,径直下楼,走到缓步台的时候见到姚掌柜上来。

  姚掌柜手里拿着个册子,上面记录了杜晓瑜挑选的布料和细线以及填充棉,刚去一楼吩咐完手底下的人,上来就见到杜晓瑜,含笑问:“夫人要走了吗?”

  杜晓瑜点点头,“时辰不早,该走了。”

  姚掌柜目光落在她红晕未退的面颊上,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,笑了笑,十分客气地说:“准备好材料,我们大概明日就动工,夫人若是有哪里不放心的,中途大可差人来监管。”

  知道太子妃不可能常常出宫,姚掌柜说话很会拿捏分寸。

  杜晓瑜颔首,水袖坊的质量她是信得过的。

  眼瞅着傅凉枭跟下来,姚掌柜微微一笑,亲自将二人送到门口。

  说是逛街,其实大半时间都是他坐在包厢里等她,杜晓瑜为了弥补,出了水袖坊以后,没有第一时间回东宫,而是吩咐车夫去了之前傅凉睿说的那家凝翠轩。

  凝翠轩是首饰铺,临近年关,生意很火爆。

  这地段处在京城中心,特别繁华,最近办年货的人多,出来添置首饰的夫人太太更是多不胜数,大街上人流如潮,嘈杂喧嚣,连吹来的寒风中都掺着年味。

  杜晓瑜指了指凝翠轩,说:“去年我的收入还不错,为了奖励你又辛苦了一年,咱们去那儿,我准备送你件礼物。”

  傅凉枭问:“你的药田不是给回春堂供货的吗?”

  “是啊!”杜晓瑜道:“原本我打算把药田全部送给回春堂的,算是回报我爹给我的嫁妆,可我爹不同意,说回春堂是家族资产,以后老太爷不在了,没准会发生分歧,闹到分家都有可能,让我一个嫁出来的女儿别掺和,该明算账就明算账,否则到时候跟那两房的人扯不清。”

  “所以你赚的是娘家的钱?”

  杜晓瑜有些不好意思,“话是这么说,但我的批发价比市场价压得低,赚是赚了点,不过没以前那么赚,只是有点过年钱。”

  傅凉枭看了一眼前头装潢奢华的凝翠轩,“确定要去这家?”

  凝翠轩的首饰有多贵,他以前听说过,小丫头手里的那点钱,估计一根簪子就得划拉完。

  杜晓瑜嗯嗯两声,见他眼中有狐疑,她一阵脸热,说:“虽然药田那边没什么进项,但是秦老伯的油坊利润还是很可观的,早在半个月前,他就把年底分红汇入了钱庄,还让人带了信给我,说汾州的油坊已经扩建了,这几年油坊生意慢慢起来,他手边存了些银钱,打算明年进军京城市场,还请我帮忙选地段。”

  傅凉枭点点头,“看来他在油生意这一块发展得还不错。”

  杜晓瑜莞尔,“所以说啊,我得到的分红也不少,给你买件新年礼物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
  傅凉枭看着她,“怎么不用家里的钱?”

  大婚那天晚上,他就把小金库的钥匙全交给她了,所有的收支出入,都是她在管。

  “用你的钱给你买礼物,这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?”杜晓瑜道,“送礼这种事,我还是更喜欢花自己赚来的钱,觉得特有成就感。”

  傅凉枭一直受宠,弘顺帝给他的赏赐就没断过,刚嫁过来那会儿,看到他府上那大得让人咂舌的所谓“小金库”,杜晓瑜就笃定了,她家夫君肯定是大魏首富。

  所以才会造成了她后来有钱没地方花的状态。

  在楚王府那会儿,穿的用的都是宫里赐下来的,基本不用从外面采买什么。

  至于食材,京畿周边有专供内廷的御菜园,官猪圈,官羊圈,官鸡鸭房之类的内务府庄园,那些年的傅凉枭可谓是一毛不拔,每天都让人去庄园里取最新鲜的食材,能蹭他老子的,他就绝不会往外多花一文钱。

  而现在到了东宫,每日的膳食都有御茶膳房那边负责,就更用不着他们花钱。

  所以杜晓瑜手里的这些银钱,其实已经捂了好几年了,只进不出,越积越多,弄得她见到钱都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。

  傅凉枭见她坚持,便没再推却。

  两人进了凝翠轩。

  凝翠轩的掌柜正在招待别的客人,生意场上混久了,是个有眼力见的,一眼就看出来这二位气质不凡,忙把客人撂给女侍,亲自迎上来,“二位想买点什么?”

  同样是个女掌柜。

  以女人的思维,如今年关,肯定是男人带着女人来买首饰哄女人开心,于是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杜晓瑜身上。

  见她肌肤细腻水润,很快便在心里替她搭配好了,介绍说凝翠轩刚打出一套叫做“碧海青天”的新款头面,很符合杜晓瑜的气质,如果中意的话,有样品可以试戴。

  杜晓瑜抿唇笑了笑,指着傅凉枭说:“今日不买我的,给我夫君挑一支玉簪。”

  掌柜的没想到是这样,愣神过后重新笑开,“那成,您二位这边请。”

  说着就把二人带到男士发簪的柜台边。

  掌柜的猜到这对夫妻身份不凡,就故意没把那些便宜的小玩意儿拿出来,专挑贵的拿。

  杜晓瑜一排排看过去。

  傅凉枭的气质属于沉稳型,不适合太花哨的,她想要一支简单但又不失华贵的簪子。

  看到最后一个盒子的时候,杜晓瑜眼前一亮,只见淡紫色的底衬上,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,玉簪的一端削尖,另外一端雕刻了一只尖嘴凤乌,头顶的角像灵芝,一双眼睛是橄榄的形状,工艺简洁,却栩栩如生。

  杜晓瑜第一眼就觉得这只凤乌与傅凉枭十分般配,指了指玉簪,问掌柜,“这个多少钱?”

  掌柜的一看,顿时眉开眼笑,说这是明年的预售款,还夸杜晓瑜眼光好。

  杜晓瑜不知道掌柜的话几分真几分假,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把这支簪子买下来,于是又问了一遍。

  掌柜的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,一口价,“五千两。”

  杜晓瑜暗暗吸口气,京城的钱果然不值钱,一支簪子卖到五千两,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倾家荡产都不一定买得起。

  药田那边,她一年到头的利润也没这么多。

  好在,有了油坊的分红,五千两她还勉强负担得起。

  “帮我包起来吧!”杜晓瑜没砍价,当着傅凉枭的面,没好意思。

  送人礼物还在当事人跟前砍价,她觉得很丢脸。

  掌柜的没想到生意这么好做,对方都不砍价的,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,手一伸就要把柜台上的簪子拿过去打包,却被傅凉枭抢先一步拿了起来,仔细端详着。

  掌柜的被他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吓到,有些提心吊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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