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此时的张瑶清很惨,很惨,他的一条臂膀被人给齐肩削了下来,他脸色苍白,断口处血流如注,砍下他臂膀的人似乎还不肯罢休,手中的剑又抹向了张瑶清的脖子。
“不!”张贤又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。
张瑶清肯定是要死了。
可他死的却很悲惨或者是让人心碎。
杀他的那个人叫张劲,是张瑶清的父亲,张贤的儿子。
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!
而像这样的杀戮,还在天洲的弟子中持续不断的进行着,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。
天洲的弟子死了很多,很多的人,然后特别的悲惨。
因为如果是天洲和青山宗在厮杀的话,死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多,这么快,而且完全有可能是天洲碾压式的杀戮,毕竟他们的人数很多。
但现在却是天洲单方面的自相残杀,青山和青云都没有动用一兵一卒,天洲的弟子就在飞快的锐减着,那杀到最后的话,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人了。
白天的视线收了回来,他神情的变化并没有多大,因为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的,那群厮杀的天洲弟子里并没有他的亲人。
不过,哪怕就算有,白天的反应也还是会这样。
修行,修到了渡劫后期,眼看着都要羽化飞升了的修行者们,其实早已摒弃了七情和六欲,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通天的大道,而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,这就是所谓的斩根,斩掉自己所有的根。
白天虽然不在乎这些,但他却不能不在乎天洲弟子们的死,毕竟天洲弟子要是都死绝了的哈,天洲也就没有了。
“是幻觉么?应该是的,不然不会如此的……”白天看着向安,南似锦还有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向缺问道。
青山大阵里没有剑,有的全是幻觉。
白天看出来了这一点。
在天洲弟子的眼中,他们但凡所见到的所有人全都是自己的生死大仇,又或者是即将要自己性命的恶徒,更有可能是他们也许还看见了青山的那位剑守,想着杀了他就会是大功一件。
总之不管是谁,那一定都是自己想杀了的那一个,于是他们手中的剑挥舞出去的时候,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迟疑。
青山宗里天洲弟子的尸体倒了一片又一片。
可挺有意思的是,青山的人都没有动过一刀和一剑,明明是天洲来打青山的,但青山弟子却仿佛跟这场战役无关一样的置身于事外了。
张恒恒低着脑袋,看着向缺小声说道:“你们说他死了没有?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呢,明明刚才师傅的眼睫毛还忽闪了两下”
向安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看错了”
“是么?”张恒恒狐疑的挠了挠脑地啊,蹲在地上斜了着眼睛瞅着旁边的人,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捅了捅向缺的肋下,说道:“师傅,你怕痒痒么?”
向缺纹丝不动,但气氛不知道为啥,这四周就忽然有些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