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图听着呼隆的分析,觉得有理,连连点头,心里却腹诽起来:
每次都是事情发生后,你说得头头是道。
早干嘛去了?你个马后炮!
随军的少祭司阿月听着呼隆的说道,心中竟涌起几分对周毅的敬佩与难以言喻的崇拜。
不过,她很快甩了甩头,他是她的敌人,她受过他拂去面纱的耻辱,更在比色格桥上轻薄于她,她应该恨他,她要杀了他。
呼隆率军沿着比色格河直奔南方,片刻不停,连埋锅造饭的时间都不给。
他只乞求上苍垂怜,让格兰多坚持几个时辰,待他大军赶到,格兰大军不致于全军覆没。
但昨晚到现在,已过去六七个时辰了,格兰能坚持得了这么久吗?
就在呼隆大军跨过比色格桥的时候,格兰率领他的一万宝和部落骑军也跨过了一座大桥,正全速往比色格桥开去。
从昨晚到现在,一万大军马同样不停蹄,一路狂奔,虽早已人困马泛,但未有过一丝停留。
呼隆所说不假,格兰大军将遭遇不测,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灾难。
比色格河畔,土地肥沃,水草茂盛,诸多大小游牧部族来这附近几乎定居。
自然,他们也重视比色格河的整治、防洪、排涝等水利工程的施工与监理。
正当格兰大军行经一低洼之处时,忽听得涛声隐隐如雷,大地微微颤抖。
格兰抬头顺声望去,顿时傻了眼,因为防洪大堤被人扒开,汹涌的河水势如千军万马,互相挤着、撞着,推推搡搡,向他的一万大军倾泻而来。
河水像一锅煮沸的水,浪花横溢,奔腾着,咆哮着,一个劲的向低洼处冲去,去势凶猛,排山倒海。
格兰大军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,所有困意与疲劳消散一空。
他们立即做出反应,丢盔弃甲,手中兵械早已扔去老远,一切妨碍战马奔跑速度的负重尽数卸去。
这处洼地很大,水草茂盛,即是到了深秋,也比其他地方有更多绿意。
同时,地面因低洼的原故,本就潮湿、泥泞,战马奔跑不快。
但每个人还是狂鞭着战马,或向前,或回头,往高处策马狂奔。
但……
这里不是大海,却巨浪翻滚
这里不是瀑布,却飞流直下
这里不见敌人,却厮杀声声
滔滔洪流旋巨浪,你追我赶斗龙槽。
声震长空惊寰宇,千山万壑荡回音。
战马跑得再快,怎么跑得过决堤洪流?
很快,滔天洪水冲向大军,大自然的威严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,每一个人在奔腾的洪流中,显得是那多么的渺小与脆弱。
一万大军叫喊着,战马嘶吼着,很快被奔流直下的洪水所淹没,冲向远方。
所有人与马在河水中挣扎,但草原上的人本就不习水性,在激流的洪流中使命扑打,大声呼救。
整片奔腾的汪洋中,到处都是时而冒出的挣扎的士卒与战马。
皮制的衣袄、盛水的皮袋、兵士的皮盔等物在急促有大浪中飘荡。
他们努力想要抓住什么,但这里是草原,几乎没有什么树木,除了奔腾的比色格河水外,没有任何可以支撑他们浮在水面上的物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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