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日,隔壁易花钱敲门来拜访,拎了酒肉,他还带了李书华,非常健谈,似乎跟谁都能相处极好。
易花钱此人正值壮年,如凡夫俗子的三十多岁,身形健硕,性格豪爽,非常的自来熟,让人心生亲近感。
林浊江招待了二人,问一些鬼城之事,易花钱口若悬河,将昨日与赵绿意等人相聚时所说的一些情况道出,这次倒是尤为详尽。
左侧院子忽然传来陈静珂冰冷掉渣的声音:“易花钱!你若在聒噪,我就宰了你!”
易花钱咋舌,似乎对陈静珂怕怕的。
林浊江却道:“我设下禁制,隔绝声音,咱们继续。”
说着,双臂展开,便有光幕笼罩,将声音隔绝。
易花钱四下看了看,赞叹道:“还是林兄想得周到。”
林浊江笑道:“易兄谬赞了,实不相瞒,在下最是反感隔壁的矫情邻居,都是同门,交浅言深,何至于此呢?昨日我去金川观河,见到了她,她非要说我扰她悟道,我就说了,自己若心无旁骛,何至于被旁人惊扰?”
“我记得有这么一种说法。一位佛门大师在林中与人下棋,一缕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大师便问对方:是风在动,还是树叶在动?对方答道:是树叶在动。一旁的小沙弥却说,是风在动。”
“大师则说,树不动,风不动,是你们的心在动。心静如水,无波无纹,这就是道理。大师心如磐石,不为外物所动,故而境界高,佛法深,诸位以为如何?”
易花钱若有所思,抚掌道:“妙啊,言之有理,有理啊。”
李书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浊江,目光深沉,这厮心境极高,难怪如此厉害。
隔壁的陈静珂在林浊江撑开隔绝光幕时,反而有意倾听,听到了林浊江的一番话,起初心生怨怒,渐而平静,若有所思。
林浊江见易花钱此人豪爽有趣,便忍不住问道:“易兄,你这易花钱之名,从何而来?应该是别名吧?”
易花钱也不在意,随口道:“当年我家钱多,我爹是败家子,我爷爷听了方士之言,给我取名易花钱,便是要逆着我爹来,结果倒好,我继承我爹遗志了,家产都败光了啊。”
林浊江便有些无言了。
易花钱突然一个鲤鱼打挺,躺在地上,翻来覆去,惨嚎不已。
林浊江和李书华大惊失色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诅咒发作!”
“捶晕他!”
“试过了,捶不晕的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办法压制一下?”
“堂主都奈何不得,你说呢?”
李书华与林浊江相顾,大眼瞪小眼,都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林浊江端详易花钱的身躯,隐隐可见骨头有符文缠绕,盘旋如绕,如有灵性,宛如活物,一闪一闪,如蛇盘绕。
林浊江脑海忽然浮现一段经文,源于魔道功法法舞炆,这些诅咒符文有些类似其中的经文演化,以魔道功法破除不难,却会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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