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勃虽口无遮拦,可若不是自己斗鸡,又怎么会叫属官受难?
君臣沉默良久,李贤这才道:“哪一天离京,我送你。”
不了,王爷,别给你惹麻烦。
李贤摇头,他也觉得歉意的不行,“父皇正在气头上,你先离开长安,等事情过了,我一定想办法,再把你召回来。”
是!
就这么着,三日后,王勃要离京。
李贤把王勃送出灞桥,正要交代王勃几句呢。结果就见王勃朝边上看了一眼。边上也是两人在告别,随从的站在的很远很远。
这个人,李贤还真认识,不是明崇俨又是谁?
林州回身的时候,见到英王正热情的跟那位御前的大红人寒暄。等着大红人走了,他才上前见礼的。
那人正朝这边见礼,却不敢贸然过来。
李显果然听话的不再说了,“也是,我这一张嘴,说不好就老惹祸。”
王勃也是这么说的,“您再这么说,罪臣便无地自容了。”
这嘲讽的眼神,王勃更加不屑。等明崇俨忙去之后,就低声骂了一句:“以色侍人,呸!”
这话也算是有道理。
不赖你!是他言语不谨,跟你不相干。
而李贤瞬间就红了脸,低声说桐桐,“皇姐,您要喜好这个,弟弟送你几个乐姬便是了!”何必为难姐夫,还得学这个来取悦你。姐夫也是轩昂男儿,这样是否有些不合适?
他一个长史怎么能知道?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你都这么想,那外面还不定要怎么传呢!
等人走了,李贤说李显,“总是说话不走心。皇姐是公主,长史再是近臣,私事知道的也甚少。不可再这么问了。”
李贤就低声道,“皇姐是公主,英国公府如何看,是顶顶不要紧的!身子好,绵延子嗣是好的!若身子不好,当以保养自身为宜。若是姐夫有什么想法,弟弟去说。”林雨桐就笑,而后摇头,“懒的动弹是真,心累也是真!自打许敬宗退了,我这府门何曾清闲了?有些事,原是可以不管,也懒的管的!我把这白叠子弄好了,功劳少我的了吗?不过是事赶事到了那里罢了。有时候都是身不由己,被人裹挟着朝前走而已。事一完,我是一点也不想掺和,干脆躲一躲。”
“母后看好便罢了。”大家子出来的娘子,都差不多。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。他来,除了看望皇姐,还有一件事,“父皇宠信那个明崇俨,臣弟瞧着,竟是有几分装神弄鬼的嫌疑。朝中有李太史这样的大能,也从不见他说些神神鬼鬼的话。偏臣弟去请安了几次,都碰上此人。此人论事,言谈中少有不谈及神鬼之言的!为君者,走了神佛之道,终究是不妥当。”
是!
英王一句一句赶着问:“皇姐最近很少出门,身子确实不好吗?有没有想过换个太医?”
房相是说太|宗朝宰相房玄龄。
李贤就拦下了,“回头打发人去瞧瞧便是。”然后说林州,“你赶紧回去复命吧。”
李贤随意的嗯了一声,就摆手,“你忙。”
屋里暖和的很,林雨桐正坐在垫子上缠着棉线圈呢,李贤来了。
啊?摆弄乐器呀?四爷的好奇心永远这么重。
李贤没听太清,才要问呢,就听到后面的马蹄声,一瞧,不是李显又是谁。
李治不傻,武后更不傻,这事谁提都没用。
两人正说话呢,就隐隐的传来丝竹之声,曲不成调,像是谁在初学。
“给你们捎带的棉衣棉鞋棉袜都试了吗?合身吗?”
李贤矜持的点头,“明仙师这是送友人呢?”
他利索的走人,感觉怪不吉利的。
林雨桐又笑道,“上次去,还见着母后为你和显儿选妃了。为你选的是房氏,是房相的族里后辈。”
林雨桐怕李贤跑去提这个事,就赶紧道:“瞧着碍眼,但在不危及朝纲之下,便是小事。他将养生之道灌之以神鬼,只要对父皇的身体无危害,就无事!而父皇一直看太医,这就可以!况且,自来也有情志疗病之法,你只当他用此法纾解了父皇,叫他舒心了,便是了。很不必忧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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