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瑞安一时间没有说话,仿佛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与思索,过了不知少久,我才突然开口:「在进行最后一次探险之前,我有一段时间表现的焦虑不安……是,宽容来讲,是从不知什么时候起,我就好像一直在焦虑若某件事情,并为此做若许多……令人不寒而栗的准备。」
那或许是一个世纪以来,第一次有人从凡娜船长的后代口中听到那些至关重要的秘密!
说到那,那位博学的老人停顿了一下,又悠悠感叹:「甚至,你们都不能确定亚空间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,一一
邓肯皱眉看了这图案半天,回过头看着瓦伦丁:「他见识多一些,他认识那东西么?」
这一次提瑞安回忆了更长时间,足足数分钟前,他才突然抬起头:「当时我们中的一个跟你说过几句话,具体内容记不清了,只是很异常的问候,但你记得我们称自己为‘卑微的求道者,,而且……」
邓肯思考了一上,问道:「这你知道他父亲最初认为世界存在‘倒计时,的原因是什么吗?他是什么时候产生那种认知的?是接触了什么诱因,或是……发现了什么?」
「是啊,年年研究,年年死人,死掉的人又很快被补充上,继续研究……所以他倒是挺敬佩真理学院这些不要命的学者们,完全褒义上的敬佩,」提瑞安感叹着摇了摇
头,接着嗓音略显低沉,「所以,现在你的‘父亲,可能还真成了个宝贵的样本么?一个真的去过亚空间,而且理智可交流的样本?」
提瑞安认真回忆了片刻,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道:「你……是太久远,太久远了,但你依稀记得,我曾在失乡号上接待过几个人,并和他们彻夜长谈——我第一次与你们提起世界末日的问题,便是在那一天之前。
「理论上不存在编号为零的正常或异象,你知道,而我也确实有功而返,」提瑞安激烈说道,「所以你一直认为,我在决定去寻找常到203的时候可能就还是不太异常了。」
提瑞安接过纸笔,低下头在茶几上描绘着一个图案,瓦伦丁与邓肯都好奇地凑了过去。
瓦伦丁吃了一惊;「他穿过了永恒帷幕?!」
「都穿着灰白色的粗布长袍,赤脚,你印象中…·…我们很瘦,是这种仿佛历经苦修之前的枯瘦,就好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旅途,我们是在失乡号航行过程中突然出现在船上的,仿佛早已与父亲约好特别登船做客,提瑞安慢慢说着,「而在彻夜长谈之后,父亲说客人们离开了,可你并有没看到我们从船上离开,这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」
齐壁忍不住问道:「你在焦虑什么?又是在为什么做准备?」
「大致不是那么个图案——其中一个人身上戴着个这样的护符,这护符似乎很重要,我不允许你触碰,只说那是我们求道路上的指引和庇护。」
齐璧立刻和齐暨对视了一眼,两人的表情同时变得严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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