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4年,蒙宋联军以横扫千军之势攻破蔡州,金国灭亡。
在举国的欢呼声中,中原大地的狼烟还没来得及散去,蒙军就撕毁联盟协议,反攻宋朝,战火再燃。
蒙军铁骑虎狼凶猛,势如破竹。
中原大地山河破碎,尸横遍野。
宋朝皇帝还活在那年的盛世里,宠信奸臣贾似道,两耳不闻宫外事,深深地迷恋着金銮殿后的荒淫无度,醉生梦死。
临安,正午,玄黄楼,座无虚席。
二楼靠窗处。
两个彪须大汉和一位半百老者,他们边大口喝酒边争论着一些江湖琐事,说到激动处情不自禁地用力拍着桌子,震得汤水四溅,杯碗叮当响。但这并不影响其他人的闲情雅致,大家都是这样,喝自己的酒,讲自己的故事。
然,当左首大汉说起一件事情来,食客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大汉口沫四溅,极为愤概不满:“他妈的,这什么烂世道,那么正直能干的太子被贬,反而立一个一无用处的奶娃做储君,真是岂有此理!”
“就是,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干屁事啊!拉屎撒尿都还要人侍侯,还指望得了他处理朝政吗?”另一大汉附和。
老者叹气:“都怪奸臣弄权,蛊惑圣听,国家堪忧啊。”
先那大汉说:“也怪太子生性耿直,忠言逆耳,让皇帝对他不满,再让那贾虫一捣鬼,结果还有得说吗?”
“就别提那贾虫了。”另一大汉说,“阿谀奉承之辈,斗得几只虫子,竟高居庙堂,真是国之不幸。可惜老子本事不够,不然非得潜入宫去杀了他不可。”
“哎,再这样下去,我的大宋国,恐怕就真的只能呵呵了。”一声重重地叹息。
“你们活得也未免太悲观了一点吧。”邻桌一个羽扇纶巾的白衣青年慢悠悠地接话,“太子虽然被贬,可他出宫之时,带走了高祖皇帝为保大宋龙脉而命人秘制的国运图。国运图在手,天下可有,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
“然而,那只是传说,并不知道真假。”老者质疑。
“假?”白衣青年信然一笑,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?”老者问。
“这就是真正的秘密了,不能随便说的,反正,是真的就对了。”白衣青年一副高深莫测之态。
“切,装蒜!”
“就是,故弄玄虚……”
两个大汉对白衣青年一脸的嗤之以鼻。
而在隔着的第三张桌子上,坐了一个很奇怪的人。年轻,面容冰冷如千年寒霜凝结,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在这样一个喧闹的世界,他自顾自地喝酒,一张桌子就他一个人,那是属于他的世界。
他的桌子上横放着一柄长剑,整个剑鞘都用绸布裹了起来。
他一直很冷的,对喧闹置若罔闻的,喝着自己的酒。只是若仔细注意的话,在旁边老者与壮汉三人谈及太子与国运图以后,他的表情起了很不易觉察的极细微的某些变化。
而这时候几乎整层楼的食客都开始谈到这个话题,有人兴致勃勃的,有人义愤填膺,有人摇头叹息,有人置之一笑……
但,陡然间有一种声音盖过了这所有的喧闹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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