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笠人双脚蹬鞍,人冲天而起,剑同时出鞘,一道弧形白虹划过,半途拦截住青光,金铁交鸣声中,戴笠人的第二剑以更迅疾的速度,反削双方肩部。
来人却使出一招防式上撩,将戴笠人的剑挡开,并借势倒飞落地。
戴笠人也落地,笠檐依旧压得很低,看不见面孔。
对面站的却是一个身材瘦高,脸孔白暂而瘦削的黑衣青年,面孔如凝寒霜,杀气同时凝固其中。
戴笠人沉声问:“我与阁下素不相识,无怨无仇,阁下为何偷袭于我,欲置我于死地?”
黑衣青年冰冷而干脆的回答:“因为你是宗北望!”
戴笠人的表情颤动了一下,但很快否认:“宗北望镇守边关,正与蒙古人作战,我看阁下是认错人了。”
黑衣青年说:“我根本没看你的脸,我也看不到你的脸!”
戴笠人问:“那阁下为何说我是宗北望,甚至截杀于我?”
黑衣青年说:“凌晨四点,宗北望从潞安出发,马不停蹄,每时八十里,六个时辰正好路经乌镇黑山林,烈日之下,长途跋涉,除了战龙宗北望的战龙驹奔腾如飞,还能有谁?”
戴笠人听得倒吸一口冷气:“阁下是谁,难道与宗北望有仇?”
黑衣青年语气冰冷:“没有!”
戴笠人问:“那阁下为何截杀宗某人?”
果然,戴笠人正是潞安总兵“铁血四将”之一的“战龙”宗北望。
黑衣青年说:“因为你很值钱,有人给钱!”
宗北望的眉头一皱:“谁?”
黑衣青年的剑尖再次凝聚着杀气颤动,语气冰冷:“到地狱问阎王去吧!”
话声落,人同时移形换位,手中剑在电光石火之间已攻出数招,一时之间树林内风声四起,卷起数道青色光气刺向宗北望咽喉胸腹等要害部位。
宗北望却不硬接,同样移形换位,避过黑衣青年极毒辣的几剑之后,手中剑也挽起白色剑花,使出祖传“宗家剑”,但见人如猛虎,剑若流星,变幻交错,分袭黑衣青年头部双足,剑风四起,卷起干燥的尘土,树枝连叶沉浮扬飞。黑衣青年被攻得连退,似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,但却又退避有序,毫不慌乱。
突然,退避的黑衣青年顿足停下,宗北望的一剑直直刺向其心窝,眼看那一剑便要穿进心窝,但黑衣青年却不慌不忙,十分镇定,待剑近仅三指距离时,突地弹剑而起,横于胸前,宗北望的剑正好刺于其剑平面之上。黑衣青年封住宗北望剑的同时,以极快的身法移步旋身借势从剑侧滑过,剑锋便极快地削至宗北望推剑的手腕,动作极快,且一气呵成。
“哐啷”一声,宗北望的剑坠地,人却疾速滑退。
黑衣青年得势不饶人,更辛辣的数剑进逼。
当宗北望退至一棵大树时,已无法再退,黑衣青年的一剑直直地刺向宗北望腹部“丹田”穴,然宗北望已无法闪让。
高手过招,争的是分秒的时间。
已至绝境的宗北望突然间左手成爪,上举下压,右手成爪下压上举,至腹部丹田时,双爪成抱式,但见黑衣青年的剑刺入双爪空隙之中,再也无法刺进,仿佛陷入泥潭的牛一般,剑上之力全化为乌有,进退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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