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浊只好压下心中猜想,问了句:「道友有事?」
老者微笑道:「道友有时间的话,咱们摆上一盘棋如何?」
刘景
浊笑着摇头,摆手道:「我数万年都没能学会,天生与棋无缘。」
可老者却挥手变出棋盘,笑道:「不试试怎么知道,按你的规矩来嘛!」
刘景浊只好说道:「那就这样,我输了,就算我赢。在棋盘上我想法子让道友赢,道友想法子让我赢,如何?」
老者点了点头,大笑道:「倒是有趣。」
可刘景浊一瞧见棋盘就眼冒金星,索性也就不看了,随心所欲,想在哪儿落子就在哪儿落子,速度极快。
果然,与想象一样,棋盘上刘景浊输了,但按照玩儿法,刘景浊赢了。
肩头白猫睡得很香,看起来是比刘景浊对这棋盘还没兴趣。
片刻之后,又是一局,结果不出所料。
老者咋舌道:「还有这种事?来来来,道友陪我下这最后一局。」
刘景浊便陪着又下了一局,当然还是输。
「道友,我真不会下棋。」
结果老者一咬牙,沉声道:「按照寻常规则对局,就一局,如何?」
刘景浊无奈,只好陪着下棋。
换成了寻常规则,不出一刻,老者便杀得刘景浊片甲不留。
此时老者瞪大了眼珠子,手臂直颤抖:「你……与你一局棋,我要倒退三百年棋力啊!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人啊!罢了,好好学吧,即使输一万次,只要不死,那你赢一次就够了。」
最后这句话,声音尤其重。
即使输一万次,只要不死,那赢一次就够了。
刘景浊还在沉思,忽然一抬头,面前老者已经消失,只剩下一盘棋了。
刘景浊皱了皱眉头,沉声道: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
但此时,方才那人声音再次传来:「轮回之说,难道没有办事儿不牢的那帮人,就不会有了?问又有什么用?问不如行。」
刘景浊终于确定此人是谁了,于是笑着作揖:「多谢夫子提点。」
那人笑道:「也是前辈念头通达。」
说是去灵山问,其实是责。问他们,倒不如问自己。
伸手拍了拍白小喵,刘景浊微笑道:「走,不去西边儿了,咱们南下!」……
壬午年正月初一,也是景炀王朝天枢三年。
有人说刘景浊若是在世,如今也才是七十六岁而已,可惜了,人皇英年早逝。
几年前天朝上卿曹庋遇刺重伤,如今却摇身一变,成为了离洲大都督,代天朝巡视离洲。
行目跟在曹庋身后,呢喃一句:「这些年来,瞧着相安无事,但实际上是孟休不敢动而已,你见过海底那支大军吗?」
曹庋点了点头,「见过,醒神王朝覆灭之时,孟休险些就要调动海底那十万大军了。只不过,他好像忌惮人间最高处的某样东西?我可不信你猜不到,有些事情赤帝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。」
行目呢喃道:「是啊!」
赤帝刘御空,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个傀儡,但他敢于在孟休面前如此跳脱,他自然有让孟休不敢动他的理由。
理由也很简单,那位大先生想做的事情现在呼之欲出,他想要主宰天地。只不过,他无法直接做到,就只能假托刘御空。所以啊!赤帝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被利用完,当他没有利用价值了,也就没有存世必要了。.z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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