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什么东西啊?怎么一股屎臭味?”
孙怡悦捏着鼻子,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叫。
应齐瞪她一眼,警告道:“小点声,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人?”
说罢,他把勒在鼻子上的布条系得更紧,然后面无表情的拿筷子挑粉。
孙怡悦果然小了声音,只是鬼鬼祟祟的探头问:“这臭东西,你主子会吃吗?”
应齐闻声回头,发现李京墨离得远远的,薄唇紧抿眉头紧皱。因为身形清瘦显得衣摆飘渺宽大,似是恨不得下一秒就立即飞升而去。
应齐见状顿住,半晌后才说:“应该会吃……吧。”
他们主仆两最想吃的,其实是赵茯苓第一次送来的面条。
但他不知道哪个是面条,两个大背篓里,这玩意儿瞧着最好看。
红红火火鼓鼓囊囊,他用手摸了摸,感觉里面有条状的东西,便想着应该差不离。
却是没料到,不仅有差别,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。
应齐叹了口气,认命的继续扒拉粉。
两人正默不作声的盯着那炉子时,身后传来了赵茯苓虚弱的声音:“你们在煮螺蛳粉?”
应齐和孙怡悦同时回头。
两人一个捏着鼻子,一个鼻子上绑了布带,看起来格外滑稽。
赵茯苓视线从他们脸上往下挪,最后停在应齐的手臂处。
见他手臂绑着一圈白色的东西,那东西看着还有些眼熟,她迟疑道:“你……这个东西,从哪里来的?”
应齐瞥了眼,淡定道:“我不是带过来两个背篓两个大包?大包里面有小包,我瞧着那一条一条像包扎伤口的,就拿出来用了。别的不说,这东西止血还挺好用。”
赵茯苓:“???”
那是她的卫生巾啊大哥!
不是止血,是吸收血吧?
“……”
赵茯苓莫名沉默,孙怡悦察觉不对,小跑上来压低声音问:“那是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?”
赵茯苓长叹一口气:“算是吧。”
她的姨妈神器!
但也无所谓了,又不是买不起。
赵茯苓又叹口气,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芍药怎么样了?”
“她醒了。”孙怡悦解释,“你昨晚不是受伤了,我是杜公子喊过来照顾你的。”
赵茯苓挑眉:“杜公子?”
孙怡悦抬起下巴,朝着李京墨的方向示意:“喏,他说他叫杜玄。”
杜玄?
赵茯苓微微蹙眉,那点稀薄的记忆好似给了她一点灵感,却又一闪而过,完全没抓住。
她还在出神时,芍药微弱的声音从竹林那边传来。
“娘娘,娘娘你们在哪里啊?”
赵茯苓立刻肃了神情,道:“应是宫里来人搜查了。”
孙怡悦紧张起来:“那、那怎么办?你都受伤了,人家一查不就查出来了?”
赵茯苓轻轻抿唇,随后又放松道:“正好来月事,应该能糊弄过去,我们先回去。”
两人给李京墨说了下情况,李京墨什么都没说,只是轻轻颔首。应齐却望着火炉上的螺蛳粉,脸色格外的臭。
赵茯苓临走前,给他安利了一波:“这东西闻起来臭,吃起来很香的,你不信可以尝一尝。如果实在不想吃,便先藏一会,等我应付过那些侍卫就回来吃。”
应齐:“?”
就回来吃?
合着这东西是煮给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