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为贺水北刚生完孩子，还没从月子里面出来。
沈烨高低得让贺水北知道，她老公现在还年轻着呢。
当然了，再往后那么两三个月，贺水北知道了。
完全不能说一个男人上了年纪，不然他就会变相地证明，他到底有多年轻。
反正贺水北是领教过了，并且以后不想再领教了。
眼尾泛着红，委屈巴巴求放过这一招，多少还是管用的。
就是被抱着去浴室洗澡的时候，他一面往她身上抹沐浴露，一面问她：「我老了吗？」
「不，一点都不老，真的，我说的都是真话。」贺水北就差以生命起誓。
沈烨低笑，「是老了，硬撑着呢，怕被你笑话。」
贺水北觉得他在钓鱼执法，「反正我觉得不老。」
非要那样说的话，贺水北还比沈烨大上那么一岁。
加上生孩子耗费了很大的精力，的确不比往日那般年轻。
沈烨抱着她，低低地在她耳边说：「我们一起变老，嗯？」
「没办法，到现在这种地步，也没有别的选择了，只能跟你一起变老了。」
这话一听，沈烨眉头挑，「还想有别的选择？贺女士，你胆子不小。」
「现在外面的弟弟啊，真的是听话又懂事，嘴巴还特别甜。姐姐长，姐姐短……」
「姐姐。」沈烨在她耳边喊了一声，「这样吗？」
他的声音是带着点事后的慵懒和沙哑，又故意压低，的确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感觉在的。
贺水北抿抿唇，还真的有被蛊惑到。
「你多大人了啊。」
「姐姐不是喜欢这样吗？怎么，这就不喜欢了啊。女人，真的是口是心非。」
贺水北被逗笑，「那你多叫两声。」
「不。」
「你不听话。」
提起这个，沈烨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。
还记得在很久之前，两人就驯服与被驯服这个事儿，展开了深入探讨。
那是两人都挺难忘的一次经历。
所以再提到「你不听话」这几个字的时候，身体里的某些记忆，仿佛复苏了一般。
贺水北是没有精力再来的，连忙改口，「你最听话了，我们洗好澡就去睡觉吧，嗯？」
沈烨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，懒洋洋地应，「怎么听话的？」
「就是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比如，我现在要洗澡，洗完澡要睡觉，你不准打扰我。」贺水北似乎已经带入到了角色当中。
「昂，遵命。」
「你怎么连遵命，都显得很漫不经心？」
「是要我，认真点？」男人道，「那你应该，直接命令我。」
有时候，贺水北还挺受不了沈烨这样的。
这话一出，她双腿都软了。
沈烨稳稳当当地扶着她的腰，「这就受不了了啊？」
是受不了了，软趴趴的。
可贺水北知道，要是不配合他的恶趣味，今天晚上怕是没完了。
她背脊挺直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，冷声命令沈烨：「你，伺候我洗澡。然后抱我会床上。」
沈烨回：「遵命，老婆。」
贺水北当时想，再也不想跟沈烨玩这样的游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