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炳坤看到这小子挺嘚瑟的,心里不爽。张弓搭箭,嗖的一声,箭头从这家伙的嘴巴里进去,后脑勺穿出来。
这家伙直挺挺的倒在地上,土匪们吞了一口唾沫。
穿山豹大喊一声:“怕的毛!攻进去!抢钱抢娘们!”土匪们一听,眼睛都红了,举着火把嗷嗷的往前冲。
马炳坤吩咐大伙儿不动弹,等土匪开始搬街垒,一声响箭,火枪和弓箭齐飞,还扔了两个手雷下去。
穿山豹一看这点子太扎手,一轮进攻毛都没挨到,损失大几十号人。受伤的哀嚎不止,还有十来个人被火烧的慢慢没声音了。
他大喊一声:“扔火把,烧死这帮龟孙。”
师爷急忙拉住他:“不可啊豹爷。顾爷封锁了江面,这帮人就是咱们案板上的肉,烧了损失太大。再说万一镇子都烧起来,兄弟们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。”
穿山豹一想也对,撤回命令,吩咐两头把街道封了,慢慢陪他玩。
黑夜中有火把在快速,几个土匪到处传令:“豹爷有令,弓箭手集合,一炷香不到的要砍头。”
穿山豹也有几把刷子,他调来弓箭兵远程射住阵脚,又命令土匪拆房门棉被顶着火枪弓箭往前冲。
马自得一看这家伙有点门道。他吩咐饭店的伙计把最重的八仙桌推倒到街道上,再拿棉被盖住。几个伙计把土坦克推到街垒旁,力气大的把手雷甩出去,一炸一大片。
土匪们知道厉害,丢下两三百尸体潮水般退去。
马自得不好受,损失六七十号人。屋顶的火枪兵连个遮掩都没有,射速跟不上弓箭手。土匪人多,弓箭覆盖抛射,官军很容易中招儿。
豹爷也不好受,进了镇子没损失多少人,这两轮进攻损失太大,十亭去了两亭。他想想有点吃亏,不如放弃一把火烧了。反正镇子上其他地方也够吃饱。
他命令手下把旁边的房子拆了。准备放火烧了马自得一伙儿。
马自得一看不好,这小子是要准备火攻。命令街坊们赶紧存水,刨沙土。自己赶紧跑上悦来客栈,拉起张蕊就走。
情况紧急,也顾不上矜持。把她拉到楼下,喊来张仲虎,说道:“仲虎兄,情况紧急,万一事不可为,请务必把张掌柜安全带走!鄂国公府承您的情。”
张蕊眼有泪花,抓住马自得不放。
张仲虎郑重的拱了拱手。
马自得交代店小二抱来几床棉被,交代浸湿放在大堂。万一火烧起来裹着棉被逃命,抵挡弓箭也方便。刚交代完,马炳坤也来了,他说道:“少主,我们准备突围吧,狗日的想放火烧我们。”
马自得犹豫起来。断尾求生是本能,但是那样心血全废,以后军士怕是难以归心。他说道:“先抗一抗。最近一直下雨,没那么容易烧起来。不过该做的准备咱们准备着。”
双方舔着伤口,准备火攻呢。
突然又淅沥淅沥的下起雨来。马炳坤大喜说道:“哈哈,烧不死老子!”
豹爷也郁闷起来,白费功夫,这火放不起来。
师爷哈哈大笑,小扇子揣在怀里,拱手道:“恭喜豹爷,杀进去容易!下雨天弓箭火枪威力大减,咱们人多堆死他们!”
马自得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自己的安家立命的本钱火枪兵,雨中不好使。人这么少,短兵相接恐怕要吃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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