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其中有两个问题,第一个问题是汾阳郡王的想法。第二个问题是,刘祐真愿意不愿意沾染汾阳郡王的色彩。晋阳元从一脉已经衰落到这个地步了。将来的事情,可不好说。
刘祐真想起当初杜安的话,知道这是关于他未来前途最重要一次决断。
每一个皇子想在夺嫡,就必须有自己的基本盘。否则根本是没有希望的。
东宫一脉,就是庞大的南方士大夫,外戚赵家。赵郡王乃是北方士大夫,紫金山学派。抱团六七八三位皇子背后是漠北三王,还有一些在朝中任职的鞑将。即便不参与的安王,与九皇子后面也有广平郡王府的余荫。
唯独刘祐真背后什么也没有。
晋阳元从一脉从朝廷上来看,几乎没有什么的大将了。唯有汾阳郡王一个人苦苦支撑。但是经过杜安的分析。刘祐真明白,这股势力潜势力巨大。不,晋阳元从某种程度上是与大魏朝廷是一体的。
只是未来是未来,潜势力是潜势力。似乎是前三朝,打仗打的太多了。武将们当今跋扈,得罪人太多了。而今压制武勋,几乎是成为一致原则。刘祐真如果贴上晋阳元从一脉,未来的日子不大好过。
刘祐真权衡很长时间,说道:“你替我走一趟汾阳王府吧。现在不是我登门的时候。”
“是,”杜安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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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安这一次去汾阳郡王府也是相当小心的。
好在杜安是邺都本地人。自己也是武勋之后,有办法悄无声息的联系到汾阳王府。于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。杜安在自己家的侧门等候。这个小门,是寻常买入各种杂务的角门。
片刻之后,却见几盏灯笼飘然而至。
一顶轿子停在杜府小门外,杜安坐上轿子。转了几个圈,杜安打开轿帘。杜安打眼一看。已经在一重院落之中。庭院深深。应该就是汾阳郡王府内了。
一个仆役在杜安面前引路。
杜安踩在青砖之上,走在汾阳郡王府之内。一个个仆役侍立。鸦雀无声。没有一个人说话。似乎连鸟叫虫鸣也就都停了。让杜安有一种感觉。这并不是在京城之中,分明在一座大军营之中。
转了几个圈。忽然来到小院子里。这里有一间屋子,此刻灯火通明。
仆役将杜安引到房间里面。杜安却见里面到底都摆着这样那样的蜡烛,单单是桌案前后左右,就有造型不一的灯座。上面有几十根蜡烛。
从光亮上来看,似乎比电灯稍稍暗淡一点。
杜安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,依然在写字。不知道在写些什么。杜安心中暗道:“这大概就是汾阳郡王了吧。”立即行礼说道:“末将拜见郡王。”、
“末将?”汾阳郡王缓缓抬起头,将毛笔放在笔架上,说道:“我不记得,你在我麾下当过差。”
杜安说道:“家父在王爷帐下听命。末将就是王爷的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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