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开始喂牌时,目光会盯着对方牌至少五秒以上。
这些在之前,我没注意到。
难道,牌被下了汗?
我立即用手摸住一张牌,仔细地查这牌和正常牌的差异。
手上的麻将,外观很正常,没有划痕,没有任何细微的色差,说明没有标记。
又将各个部位摸了一下,感觉有些麻将有不一样的发涩感。
今天的牌并不是新牌,一般牌打一段时间之后,上面都会有一些污渍,摸到手上之且,会和新牌不一样。
而且感觉也各不相同。
所有,我之前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。
其实,如果不是刻意注意到这个问题,很难感觉到这种很细微的差异。
这如同用笔在玻璃上写了一行字,你用手是感觉不出有什么差别的。
这就得看你的手有多敏感了。
一个顶级的老千,他的手都是花了大钱养护的。
而我这近三年,白爷用一种专门的药水每天浸泡三十分钟,时间不能少,也不能多。
这双手,是我立足之本。
当然,手感有点涩,这也不能说明问题。
有些麻将打久了之后,老板会拿去用洗衣机洗,里面加了化学除污剂,同样会造成这种。
我连试几张,都有这种感觉。
而且发涩的位置在牌的正侧面。
这就表示,他肯定在下汗。
只是,他下汗的手法又令人不解。
因为按下汗的手法,正侧面、背面和左右侧面会分别代表不同花色。
至于怎么定,全靠下汗者自己决定。
为了迷惑别的老千,有些还故意搞得不合常规。
但不同位置,必定代表不同花色和点数。
要是这样的话,我要反杀他,其实很简单。
修改或者抹掉下汗图案,他就没办法了。
但这种发涩的感觉,却全是在正侧位。
我手上这张牌,是三条,发涩感在正侧位。
而另外摸一张牌,依旧是在正侧面位置。
翻开时,是五筒。
再摸一张牌,还是在正侧位,但牌是三万。
我的目光,再一次看向邱眼镜,我觉得自己快抓住他了。
但总还有一层纸没捅破。
这时,他扶了扶眼镜,然后打一张四筒。
孙老板立即叫道,“杠。”
孙老板立即躺牌,筒子清一色大对胡。
而接下来是我摸牌,那张牌,被邱眼镜换成了九筒。
我不要筒,所以,我必点炮。
这一局,我必定会输六千四。
我瞬间明白了。
这哪是下汗。
这是最低劣的千术。
我还以为,邱眼镜是藏着新招术,没想到藏的是这个。
原来,如此而已。
这个时候,我已输了二十多万。
我擦了擦汗,对娟姐说道,“娟姐,过来打几把,我上个卫生间。”
娟姐迟疑地看向我,一脸为难。
我一直这样输,她都担心。
我都不能赢,让她打,岂不输得更多。
孙老板淡淡一笑,“怎么啦,想换换手气。”
我说才输这点钱算啥,上个卫生间就过来。
大厅没有专用的卫生间,所以得出去。
我对牛大力招招手,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然后,我打电话给刘萌。
她的电话接得很快,连一声响铃都没结束就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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