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？”霍靖霆蹙眉问道。
“抱歉，没成功。”负责这次实验的研究员歉疚不已。
宋言夕听着这话，眼前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
霍靖霆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，大手温柔的拍着她的背。
他一边安抚着宋言夕，一边继续问：“接下来会怎么样？”
“用了另一种新药，能不能撑过来就看今晚。”
宋言夕湿润的眼眸中重燃希望，揪着霍靖霆的衣角，颤抖着回头看向研究员：“希望多大？”
“不确定，这新药只试验过两次，一次成功一次失败。”
宋言夕看着脸色苍白的外婆，心脏好似都被撕裂了，难受得呼吸不畅。
“言言，还没有到最后关头，一切都还有希望，振作点。”霍靖霆重新将她抱进怀里，一边挥了挥手，示意他们把外婆推走。
宋言夕扑在霍靖霆的怀里，缓了许久都没从那阵痛苦中缓过来。
霍靖霆干脆抱起她，往病房里走。
仪器检测声在病房里滴滴的响着。
宋言夕回过神，从霍靖霆的怀里出来，跑到病床旁趴着，紧紧地攥着外婆的手，一声声悲伤的‘外婆’从她的口里吐出来。
霍靖霆于心不忍，侧过了头。
今晚是最关键的时刻，宋言夕一步都不敢离开，时时刻刻观察着外婆的变化。
霍靖霆担心她撑不住，和她说了几次自己来守着，让她去睡会儿她都不愿意。
“我要一直陪着外婆，等外婆醒过来。”宋言夕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，声线中全是坚定。
“言言……”
“你回去休息吧，明天还要上班。这是外婆，我自己在这里守着就够了。”宋言夕已经平复下来，脑子也清醒不少。
霍靖霆没答应：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“真不用。”
“脚长在我身上，我有权利决定是走还是留。”
宋言夕：“……随你吧。”她精力有限，没心思和霍靖霆多说什么。
一直守到深夜，新药都没有起效果。
宋言夕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有崩盘的趋势。
她脸色惨白，眼眶蓄泪，紧紧地盯着仪器。
霍靖霆看着她这副固执的模样，心疼不已，却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。
一直到清晨，宋言夕都没有闭眼睛，但她已经困得呵欠连天了。
霍靖霆一直守在她身边，看她快要睡着的时候，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下一秒，她又被惊醒，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霍靖霆。
“言言，听话，睡会儿，不然待会儿外婆好转了你都不知道。”
宋言夕摇头：“我要等外婆真的好转。”
霍靖霆拿这个固执的宋言夕没有任何办法，甚至生出一种直接敲晕她的想法。
但他没有这么做，只是安静的陪着宋言夕。
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，霍靖霆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发生变化，立刻激动道：“言言，有变化了，这是好转的迹象。”
宋言夕瞪大眼睛，撑着自己的眼皮去看数据。
确定霍靖霆说的是真的，当即激动得抱住霍靖霆尖叫：“啊啊啊——终于好转了，好转了，外婆很快就很醒过来了，她还能陪着我，我好开心，好开心……”
越往后，说话身越弱。
霍靖霆奇怪的揉了揉她的脑袋，但她毫无反应。
他蹙着眉头，小心翼翼的将她松开，这才发现她是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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