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棺为中品礿器,能聚敛祀力,维持铜棺内生机。
铜棺之中的尸身蕴藏着刑拷伯魂魄,若要开棺继承,需防备刑拷伯寄体,占据肉身,借此重生……”
罗青眯了眯眼,刑拷伯建造这墓葬,果然没任简单。
罗青视线从铜棺向下瞧。
在那铜棺之下,是一个不起眼的巨石,巨石高十数丈,从深渊处向上蔓延,长宽也有十数丈。
“石房:刑拷伯墓葬棺椁可蕴藏生机,若无人发现墓葬,刑拷伯可应时而生,在祀君时代消亡两百年苏醒,若有人发现墓葬,则可用借体重生。
刑拷伯铜棺之内所放之物,只是此墓葬所有宝物的冰山一角,刑荣为儿子刑拷伯修建此处墓葬,绝大多宝物放在了石房之中,石房为礿器,并有遮掩气机手段,以此掩盖石房之中的气机,寻常祀修,难以窥探。
若要进入石房,需从下往上……”
祀君死后,乱兵犁地,到刑拷地后,刑拷伯率众抵抗至死,刑荣未曾身死,为救嫡子,远道而来,但来时已晚,刑拷伯恰好咽气,于是刑荣就以此这旧墓为核心,为刑拷伯建下了墓葬,以期刑拷伯能借此复活,若刑拷伯能活,自能认出石房,自能得到石房之中所有留下的宝物,若是刑拷伯无法复活,那石房中的诸多宝物,就无从谈起了。
眼下罗青罗青到了此地,知物眼无所不知,无所不现,那就没了刑拷伯甚么事儿了。
罗青见八个吊桥口子没一人到来,不再犹豫,径直走向吊桥。
吊桥木制,不过非是寻常凡木,所以纵是一两百年,也不受任何侵蚀。
罗青跨过吊桥,没有去扒拉那铜棺,而是绕着那石房走了一圈,打探虚实,寻找能够进门的地方。
镇雨剑休地一声从胎种内出来,尔后罗青站在上面,从上一掠而下,到了十数丈下的底部。
在石房底部,果有一个类似手掌一般的纹路手印。
石房无人炼化,这就使得较好操作,若石房这件诡巧乃是他人炼化之物,那罗青若想要操纵,进入其中,那无疑就难上加难了。
罗青手掌放到了那印记上,并用祀力刻画。
眼前一闪,顿时黑漆漆一片。
罗青手中运转祀力到食指,尔后就有一根祀力火苗浮现,火苗不大,但足够激敞亮。
罗青环顾四周。
只见四处宽敞,还来不及窥视,只见祀力火苗骤然一暗,随后面前墙壁一闪,一个硕大的身影从中走出来。
那身影身穿一袭血红色长袍,个头足有一丈高,浑身散着白色雾霭。
这从墙壁之中走出来的身影并非是真人,而是一团虚幻影子,以一种祀术投影到了此处而已,只是通讯之用,除此之外,再没其他任何的作用了,洞悉其中真假的罗青也没半点害怕。
血红色的光芒照在罗青身上,映衬出罗青的年轻面容。
那身影瞧见是罗青,而不是刑拷伯,眯了眯眼,好半响后才道:“你是如何发现这石房之秘的?”
罗青盯着石壁上的忽明忽暗的一小块砖石,知物眼辨认出那就是这投影的核心之物。
“你就是祀君时代君城之中掌管天下刑罚的人?”
与罗青想象中的模样不同,刑荣模样并不阴鸷,反而有一股浩然正气,虽长得一点不俊朗,但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。
血红衣的形荣点点头,背负双手道:“不错,我就是刑荣。”
似乎对外面自家的儿子的状况一点都不担心,也没有暴躁地质问什么。
罗青挑了挑眉,“若我没猜错的话,你还没死罢?”
刑荣再次点头,“倒是有些见识。
既然你能发现这石房,那就算作与你有缘了,老夫将此地东西全部赠于你,还望你莫要动我那孩儿的铜棺。”
罗青笑着点头,“好说好说。”
至于动不动,那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