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青拍了拍马头,“踏雪,还记得咱们前来时乱冢地那座长得奇形怪状的大山么?
待会我踩镇雨剑掠起,与后面追杀来的祀修厮杀,你就朝着乱冢那座山跑。”
踏雪轻声嘶鸣,“我与主人共存亡!”
罗青往后一瞥,手掌摊开,似有两条电弧闪过,“若在两日前,疫病境出手,我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不剩,不过此刻在墓葬中锤炼了一番雷心诡巧的使用,上品礿器,可不是那般简单。
你速度太慢,待会我若逃,你追不上。”
踏雪眸子暗澹了两分,随后脚下如风,掠过草野,仿佛不沾地面,踏雪乌骓以“踏雪无痕”四字闻名,草上飞也无不妥。
罗青从胎种内掣出镇雨剑,脚下一踩马背,掠至剑身之上。
老头吴叔见距离墓葬已远,不再尾随,脚下风浪狂卷,音爆之声不绝于耳,风声呼啸,老吴头逼近罗青,尔后脚下再次提速,从罗青头顶掠过。
老吴头一转身,站在身前,双手丢下男女两人,平推而出,疫病境的祀力摧逼,蓦然风儿喧嚣,硬生生阻拦下罗青前进之势。
两方对垒,罗青形单影只,老吴头左右一男一女各自祭出诡巧,严阵以待。
老吴头身形后退,在后掠阵,为年轻人空出足够宽敞的战场。
男子面露凶光,“这次看你这野贼往哪逃!”
罗青笑眯眯道:“不知两位可否饶过在下?我等的恩怨无非是万蛇坑那桩小事,说到底,我还帮助了几位灭了那一窝蛇子蛇孙不是?
可没有落井下石。”
男女两人眉梢一挑,没搭话,直接施展本命器,果决出手。
两人不近战,操纵着诡巧直逼向罗青。
一件诡巧是一根长长的竹片,此物名为“厕筹”,入厕之后,拿来擦拭***一菊,从男子胎种内出来的诡巧当然从未曾用过擦屎,所以极为干净,只是名头不太好听。
另外一件诡巧名为“土坷拉”,只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土壤凝结成的土块,形制一点不规则。
这两件诡巧的攻伐力都不弱,厕筹专袭人***之菊,一捅冲天,土坷拉可以涨地极大,重可达千万斤,而且自带额外效果,可令人***瘙痒,仿佛有千万蚁百十蜂在蜇咬。
在祀世大地,各种千奇百怪的所属众多,人并不觉得这拭秽有甚么难以启口之处,这额外附加的效果有甚么羞于启口,就如欢喜地之人崇Yin秽二字。
再说,无论是多厉害、多么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,哪个还能不擦屁股?
能杀人,强效果之物就是上等物,谁会在一其名头,其效果是否羞耻?
在某种意义上,其实祀世之人的思想极开明了。
罗青望着两件诡巧,知物眼闪烁,效果了然,罗青从荷囊之中掣出来一件诡巧,名为“狱栅”,可以消除负面状态,此物是从石房中得来,品秩不低,下品礿器。
狱栅护身后,罗青手指之间有两条电弧划过,雷心诡巧应声而出,弧光愈发璀璨,雷声愈发响亮。
罗青目光扫过吴老头,明白自己出手的机会只一次。
雷心诡巧之中那招名为“雷心天”的祀术他有了些头绪,弄出来一点雷光霹雳下砸,不在话下。
罗青祀力催动,手掌中的雷火愈来愈盛。
罗青毫无忌讳地脚下穿着提速的“红绣鞋”,并施展残风步,两相加持,速度达到了极快的地步,径冲向前。
土坷拉压在头顶,有硕大的影子笼罩,厕筹较小,俯身草丛,压倒左右两侧的小草,休然过来。
罗青手心中的电弧分过一缕到了脚下,嗤嗤啦啦,进而速度再涨,躲过厕筹,身体翻转,再一脚踩中头上的土坷拉,眨眼蹿到两人跟前。
兀然之间,晴天下闪烁出两条夺目的光彩,从罗青手心出来,直奔一男一女两人。
天幕后的吴老头童孔一缩,御风而行,前来解救,可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