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台睁开眼,打了个哈,恰好听到中年人言语,手立在面前,尴尬摇摆两下,“多日不曾睡觉,我方才确实睡着了。”
“……”
层次较低的祀修,远远没达到餐风饮霞,不眠不休的地步,莫说赤胎境,即便是疫病境,吃喝拉撒也不能彻底断绝。
而且天地之间,奇闻异事极多,祀修修为高深,并不意味着就和人间彻底断绝,不食人间烟火了,祀君时代那些个公卿侯伯,实际上都与人间息息相关,而且某些方面受到和百姓一样的困扰。
如垢痂卿,浑身上下脏污,无论如何都喜不净,除不掉,大半辈子连妻子都找不到,深受其害,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儿。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,垢痂卿掌管人身污秽,能轻易甫赋予或抹除人身上的脏污,却对自己无可奈何。
传闻祀君患脚臭之疾,不能治,其实不是空穴来风。
温台说站着熟睡过去,不似作伪,凭着与此人小半时辰的接触,罗青其实相信这位心贼大的爷所言。
温台打个哈,“刑拷墓葬之事我确实有所耳闻,就是不知那边情形到底如何,那墓葬里头的宝贝到底是否弄出来了?
若非我已确立瞑眠所属,非要去一探究竟不可。”
中年人做买卖,接待来往之人不少,对于此事颇为清楚,“客官还不知?
墓葬之事已落下帷幕,听闻里头的刑拷伯夺舍了拭秽地的一名祀修,直接将进入墓冢之人统统埋葬,而且出来后还打了一场,厉害得紧。
据目睹之人说,刑拷伯去了东方中原,之后就再无行踪了。
祀君时代之人,果然不能轻易小觑,挖个墓葬就有诸多算计……”
中年唏嘘一声,“那位祀君时代的刑拷伯竟然东去,而没有去掠夺刑拷旧地,远近都在传,刑拷伯别有所图,至于图谋甚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
当今占据刑拷,自称刑拷侯的家伙运道可不好,找出墓葬,吃力不讨好,宝贝半点没得,反而挖出来了一个祸患。”
刑拷侯以墓葬的噱头,引来许多的祀修汇聚,其实没有说的那么不堪。
首先是周边大大小小势力的祀修前往刑拷,可不是人人都像罗青,逢城不入,大多数没荷囊傍身的祀修会选择城池村镇停驻歇息,这数月来,慕名而去的修者不在少数,刑拷辖境内的地方卖出的东西可不在少数。
刑拷地本来在周遭没什么名声,这墓葬一事下来,攒下小许的名头。
另外,墓葬之中刑阵极多,单单以罗青和赵嫣两人,可吃不下一座座刑阵中的全部素材,负责墓葬的凌迟夫反应不慢,在罗青掳掠一番后,派遣兵卒进墓,拆卸下来的素材也是一门进项。
可以说,墓葬大开,除却收获最多的罗青外,就数刑拷获益了。
而且那位祀君时代的刑拷伯不知是出于实力不足考虑还是如何,出世后并未争夺旧地,刑拷侯也能松了一口气。
罗青走过刑拷,知晓墓葬周遭刑拷伯临时搭建的小城情况,明白其中关节。
谈了两句后,中年执事再次询问了温台所需,身量微胖的温台囊中羞涩,实在不富裕,不过他并不在意,“‘黑枣丹’与‘玄牝还精丹’这两药,各来两枚就好。”
和出手豪绰的罗青相比,天差地别。
中年执事打磨多年,自不会因客人拮据而前倨后恭,他面容不变,应了一声。
罗青侧头,温润问道:“温兄手头紧?”
温台点点头,笑道:“从瞑眠过来,厮杀一路,耗费甚多。”
罗青显得颇为大方,大手一挥,“温兄你我两人一见如故,此次算在我账上。”
温台推脱两句,罗青对中年执事直道:“回春丸与青璃赤火丹两物,再各拿五颗。”
中年执事喜笑颜开,没想到这穿着不显富贵的少年是一只大大的肥羊,“贵客稍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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