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公府。
书房内,书桌上摆着一幅画,宋国公在欣赏画作,专注而认真。
一黑衣男子禀告道,“忻州送消息回来,靖南王派去兴修水利的六千兵马快到了,忻州通往寂州和邛州的必经之路上多了两个茶摊,端茶递水的伙计都是习武之人。”
宋国公手从画上摸过去,不以为意道,“忻州有铁矿,皇上和靖南王怀疑宁王在封地私养兵马很正常。”
“可惜,他们把宁王想的太简单了。”
话音一落,敲门声传来,“国公爷。”
“进来。”
门吱嘎一声推门,宋国公夫人走了进来,她身后跟着个丫鬟,手里端着托盘。
进书房后,宋国公夫人眸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,确定没丫鬟在,才笑着上前,“我做了些银耳莲子羹,最是消暑,用冰镇过,国公爷喝一盏解解暑气。”
“夫人有心了,”宋国公道。
宋国公夫人正要把银耳莲子羹端给宋国公,这时候,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进来,落在画上。
那是一只信鸽,宋国公抓过信鸽,从鸽子脚上把信取下来,宋国公夫人见鸽子落脚处又爪印,道,“画弄脏了。”
宋国公随口道,“一幅假画而已。”
宋国公夫人眉头一沉,“谁敢送国公爷假画?”
这些天往他们国公府送东西的人多了,夏天眼看着就要过去,入了秋,就是三年一次的秋闱,都是想走后门的。
宋国公没有回答宋国公夫人,他把信打开,看了一眼,直接就惊站了起来,把走神的宋国公夫人吓了一跳,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宋国公脸色难看,看着宋国公夫人道,“你背着我派人去杀靖南王府二少爷了?”
宋国公夫人茫然,“国公爷叮嘱我在行儿回京之前不得杀他,我哪敢派人去?”
再说了,她能使唤的动的只是府里的小厮,那些小厮又岂止靖南王府二少爷的对手,派暗卫去,国公爷必然会知道。
宋国公脸阴冷下来,那眼神看的宋国公夫人有点害怕,“怎么了?”
“谢二少爷死了,”宋国公回道。
宋国公夫人心上一喜,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胆敢废她儿子,死都是便宜他了。
宋国公气涌到胸口处,“好事?就冲行儿和谢二少爷的纠葛,他出事,头一个被人怀疑的就是我!”
他要真派人去了,被人怀疑也就罢了,可问题他并没有。
宋国公夫人猜测道,“会不会是有人想巴结讨好国公爷下的手?”
宋国公道,“靖南王的权势不在我之下,谁敢冒着得罪靖南王的风险巴结我?!”
想到一种可能,宋国公脸拉成马脸长,“别是他靖南王料准我会下手,为救儿子耍的花样。”
虽然衙差和流放之地的官员都不敢刁难他靖南王的儿子,但流放始终是流放,没那么自由,玩一招假死,改头换面,他想替自己儿子报仇都找不到人。
宋国公夫人害怕道,“万一国公爷猜的没错,谢二少爷没死,那行儿就危险了。”
宋国公也有此担心,当即又派了几个人去保护自己的儿子。
不过比起已经被废的儿子,宋国公更担心赵嫣,他对宋国公夫人道,“你再去右相府一趟,务必说服右相和右相夫人让赵大姑娘到我宋国公府来生产。”
提到赵嫣,宋国公夫人就恨不得将那贱女人千刀万剐,要不是她,她儿子也不会被谢柏衍废掉,她最好祈祷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,要是个女儿,她要她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对于谢柏衍遇刺坠崖一事,王爷怀疑宋国公在故布疑阵,宋国公怀疑王爷在护自己儿子,只有南康郡主当自己儿子被人害死了,几次从晕厥中醒来,又哭的昏死过去。
不论吴妈妈和牡丹院的丫鬟如何劝,南康郡主别说吃饭了,她连汤药都不肯喝,水也不喝一口,就那么靠在大迎枕上,嘴唇干裂,深可见血。
吴妈妈伺候南康郡主二十多年,几十见过南康郡主这样过,她最是了解南康郡主,知道南康郡主蒙生死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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