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室朝廷将沙陀部族安置在盐州(今陕西定边),设阴山都督府,以朱邪执宜为兵马使,流散各处的沙陀残部听到消息后,相继来投奔,沙陀部族的势力从而又得到了增强。
但此时的唐朝已不是贞观之治时的唐朝,也不是开元盛世时的唐朝,安史之乱近30年的战火,让昔日的天朝上国外强中干,大唐王朝的整体国力已渐渐走向衰落。而走向衰落的表现,是朝廷开始变得不自信了。
面对着势力渐渐增长的沙陀,唐室朝廷起了戒心,毕竟安史之乱的伤痛犹在,外番乱朝的记忆犹新。唐朝以沙陀邻近吐蕃,虑其反复,又以其部众多,将使边境粮食价涨,故当灵盐节度使范希朝迁河东节度时,诏沙陀举军从徙河东。
内迁是为了便于控制,内迁后又再一次分散其势力。范希朝选其骁勇一千二百骑﹐号为"沙陀军",其余安置在定襄川(今山西牧马河一带);执宜部则居神武川的黄花堆(今山西山阴东北),更号"阴山北沙陀",以后唐又分其众隶诸州,以弱其势。
对于外番来说,历朝历代的做法都是先内迁安抚然后再分而治之。当然,成功的内迁与分化都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,面对大唐朝廷的阴谋,沙陀部族即时想得到这一层,也不得不服从,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当然唐室虽衰落了,依然有大国气象,对沙陀的部落首领封赏都到位,大哥会来事,小弟也懂事,彼此都比较满意。
唐宪宗、武宗削番及镇压藩镇叛乱以及宣宗对抗吐蕃﹑党项﹑回鹘﹐皆得沙陀之助,这个小弟越来越能打,沙陀铁骑成为唐室朝廷的一张王牌,在战场上,沙陀骑兵开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,起到一战定乾坤的作用。
如其他弱小的民族部落一样,沙陀部族的成长史是一部血泪史,也是一部自强史,周旋于周边强大的势力,大唐、吐蕃、回鹘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。
在夹缝中求生存,在生存中不断壮大,与强邻为邻,自己也会越来越强,沙陀部族在血与火的发展历史中逐渐强大起来,这个强大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,是一个弱小民族的坚韧与不屈的结果,是多年的隐忍与抗争的结果,是用无数的鲜血和泪水换来的结果,也是时势发展的必然结果,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沙陀部落崇尚英雄,也渴望英雄,更渴望自己部落的英雄,能带领自己的部族建功立业,打下自己的江山,这盼望根植于每一代沙陀人的心中,成为代代相传的信念。
在一百多年的努力下,沙陀部族逐渐强盛,在不经意的时刻,沙陀部族心中期盼的英雄也终于出现,民族的强盛和民族的英雄是相辅相成的,民族的强盛催发出民族的英雄,民族的英雄也会带领强盛的民族走向另一个辉煌。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
856年,沙陀部族首领朱邪执宜儿子赤心一家出了一件怪事,赤心的妻子怀孕十三个月,还没有生的迹象。终于在一个晚上,赤心的妻子肚子开始疼了起来,却疼了半夜,孩子一直生不出来,接生的巫妇换了几个也无济于事。赤心急的一头汗,听说东山脚下有一个神医,专治各种难产等疑难杂症,就策马去请,路上兜兜转转怎么也找不到地方。
在天快亮的时候,看见天边一道白光落下,赤心策马到白光落下的地方,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,看不出岁数多大,只看到眉须皆白,白胡子老头告诉他们:“人间的大夫管不了你们家这事。赶快回去,披挂上马、鸣锣击鼓,房屋里外包围三圈就没事了。”说完人就不见了。
赤心来不及奇怪,就策马回去,一试还真有用。战马在屋外跑了三圈,屋内传出一个男婴高昂的哭声,小孩出生的房屋虹光满屋,白气充满整个庭院,院内的井水忽然变成了喷泉。
这个出生就不同凡响的小孩,后来有个响当当的名字,李克用。
历史的舞台上属于沙陀的高光时刻即将开始。
李克用?为什么不是朱邪可用?为什么沙陀部族族长的孩子取了个中原人的名字,还是国姓李?
这还得从朱邪赤心说起。还得从唐懿宗时,执宜子赤心率骑兵助唐镇压庞勋起义说起。
庞勋起义说来简单,就是一场想回家而不得强行回家的故事,也可以一部电视剧名《回家的诱惑》予以概括。庞勋起义在历朝历代众多的农民起义中不算很突出,但对唐朝的影响却意义深远,史论:"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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